我现在是月下仙的辅职神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月下仙下凡牵线还带副手。” 白泽说着看了月清晚一眼,看得月清晚面红耳赤,他又道:“你这是犯了错,你师父罚你呢!” 屠麟一向自诩是三界最得师父心的弟子,说到他师父,立马来了精神,皱着眉头,瞪着白泽,拉长了调子回道:“请神君不要胡说,不要胡乱猜测,我师父不会罚我。” 白泽莞尔,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笑道:“你师父不罚你,我来罚你们好不好啊!” 白泽是商量的口吻,但两人都明白,没有商量的余地。 “司职不力,惊扰人界安宁,回去月老殿领罚吧!” 金仙负手而立,轻飘飘丢下惩罚。 “是。” 月清晚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白泽,会笑,会逗小孩似地说话。 看得有些入神,呆呆地跟着屠麟低头行礼送金仙,忽然瞥见自己脚边还躺着一片白鹤尾羽。 丹顶白鹤落在白泽身前,眼见着金仙要走。 月清晚连忙捡起地上的尾羽,追了上去,双手捧着尾羽在白泽的身后着急道:“这个,你落东西了。” 白泽闻言转身,看到月清晚捧在手里的白色尾羽,少女掌心净如凝脂,肤似寒玉,指头却泛出浅淡的玫瑰色泽。 白泽接过羽毛,走近一步,将白鹤尾羽插在月清晚发间,厉声道:“百年前,初见你时,我以为你是仙资卓绝的灵植,假以时日也能有配得上这张脸的法力,没想到,竟是我看错了。” 月清晚将视线从白泽胸口金羽刺绣上收回,羞愧得满脸红云,抬起头,对上一双深秋寒星似的眼,冷峻的面容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平地风起,白鹤远去。 屠麟和月清晚同时松了一口气,月清晚挺直的腰板这才软塌下来。 朗月辞凶白泽现,九曜一出三界宁。 白泽神君是仙都的门,统领十万巡界天兵,监管守护着仙都与三界的界线,在那些不知年岁的封神天仙嘴里,他是个讨人喜欢的“死小孩”。 在无数的月清晚之流眼里,他便是悬在天门上的一柄利剑,无处不在的戒尺,天塌下来也能顶回去的封神金仙,庄重威严,强者光芒过盛,弱者只得敬而远之。 白泽离开后屠麟又恢复了往常懒洋洋的样子,道:“妖魔邪祟乱人界,朗月辞凶白泽现,他一天要救几百个你这样到处乱摔的仙子,别多想,收回你的脖子,别看了。” 月清晚摸了摸头上的尾羽,转身对着屠麟笑道:“他让咱俩去领罚,按理说你不是月老殿的人,可以不用受罚,但是青帝神君让你保护我,那这罚我自然是不能独自承受的。” 屠麟斜睨月清晚,无奈道:“明白,死也要拉垫背的,要我帮你驾云吗?” 说着指了指月清晚头上的尾羽。 仙鹤尾羽,胜彩云步撵。 月清晚摇摇头道:“我还是麻烦你好了。” 说着跳上屠麟的赤牙红云,坐了下来。红云升空,月清晚的发间的尾羽在风里轻盈摇晃。 屠麟忽然问道:“你一株荒地野花,是怎么认识白泽神君的。” 月清晚想起百年前的月夜,风吹花落如雨,云霞满地,松香阵阵。树下的少年朗如日月,皎如玉树,肃如劲松,灿如灼电。 月清晚不答反问道:“你师父还收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