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日好,翠柳垂河。 午后柳夫人带着柳家女眷在碧云湖畔踏春,巧遇景家在湖中游船,景夫人热情邀约柳夫人一家同行游湖,为了柳家女眷行动方便,还特意把自家儿子赶下船。 月清晚跟在柳含烟身后,看着柳含烟与景从云一人下船,一人上船,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景从云微微俯身拱手。 温温柔柔的一声柳妹,如三月柔柳,四月微风。 把柳含烟叫得满脸红霞,耳根红透,眼神闪躲,忙以扇遮面,微微俯身点头。 一副羞怯不愿意开口,避之不及的样子。 景从云也不好再开口,往前一步,眼见着要与柳含烟错开,月清晚连忙上前用尽全力在柳含烟的腰侧推了一把,把柳含烟推到了景从云的身上,被眼直手快的景从云抱了个满怀。 又略微施法,让景从云“突然”地脚下一滑,在众人的眼前抱着柳含烟摔进了湖里。 岸上乱作一团,水里两人抱作一团,家丁小厮接二连三下去营救,却怎么都找不对方向,那水里的两人被和煦的春风吹着在湖里打圈,让人无法接近。 连接着两人的月仙红线在两人的手腕间若隐若现,景从云一直紧紧抱着柳含烟,两人在水里看似水花四溅,惊险万分,实则肌肤相贴,如履平地,有惊无险。 月清晚初化女身入月老殿时不爱说话,屠麟曾经监督她每天和别人说活,现在虽然依旧懒得与人说话,说不出漂亮话,但已经不害怕和别人说话了。 屠麟说这叫以毒攻毒。 月清晚便试着也给柳含烟以毒攻毒一下,柳含烟和景从云之间,一直有种难以跨越的羞和怯。两个人互相喜欢,又因为羞怯,没把话说清楚,这才导致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男女之间,嘴巴说不出的话,可以用身体来说。 水波在相拥的柳景二人周围荡漾开来,景从云张嘴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直靠着景从云胸膛的柳含烟终于抬头看向了景从云,不知说了什么,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大约已心意相通,月清晚正要收起法术,却见柳含烟忽然在景从云的怀里左右冲撞,激起阵阵水花。 不好,不会第一次就遇到妖邪吧! 月清晚下意识捻诀化阵,丢出红木杖,湖上顿时祥光乍起,隔绝岸上众人的视线,月清晚飞跃至湖间,只见湖水翻滚,浓雾四起,柳含烟和景从云已被冲至岸边。 月清晚扯下发间赤金云纹的红绫。 “月牙,束!” 名唤月牙的红绫直入翻滚的湖水,顷刻间月清晚手上一重。 果然缠住了东西,力量还不小。 月清晚站在岸上,没见过世面的胆小和低微的法力使她不敢贸然入湖,反而被红绫的另一方端扯飞了好远。 待远离了柳景两家的人,月清晚这才连忙伸手招来红木杖,喜鹊杖头朝着红绫另一端看不清的一团砸去。 “咚。” 十分响亮,月清晚在月老殿犯了错,被师姐以杖敲头时也是这个声音。 红菱的另一端突然失力,月清晚来不及下落,直接摔在了地上,和看不清的雾团滚落在了一处,那雾团不仅软乎乎的,还会说话!。 “哎呀,压到我了,好重呀!。” 那雾团发出的声音尖细如女童。 月清晚一下子从雾团上弹开。 “你你是何方妖物,胆敢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