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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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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醉调整呼吸,重新打开病房门。

柳茵恢复了元气,坐在床上晃荡着两条腿,吃着橘子:“谁的电话啊?”

“打错了的。”林醉看她两脚赤条条,帮她抓袜子穿。

“呀,我自己来。”柳茵不好意思的,“哧溜”缩回被子里,摸到手机准备递给他,一眼看到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我妈找过你了对吧。”她垂着眼,有点不开心。

“是,应该是联系过医生,想要确认身边有照顾你的人。”

“她没有逼问你是谁吗?”柳茵露出狐疑的表情:“不可能吧。”

林醉点头,故作轻松:“不过我回答的还算满意。我说我是你的老师。”

柳茵笑了笑:“那你可是说对了,她最信任老师。”

林醉坐在她的床畔,捞起女孩垂下的一缕发丝,帮她拢回耳廓。

“其实不止这些,对吗?你害怕未来的原因,还藏在心底里。”

他合着她的手,放在唇下:“茵茵,给我个机会更了解你,好吗?”

柳茵这个视线,能从上而下看到他过于真挚动人的目光,他问的这样认真。

也这样温柔,她几乎要把嘴唇咬破,闷声的:“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他回答,不能再诚恳。

柳茵低垂着头,任发丝盖住脸,眼眸透着阴郁,淡淡的:“我不怕蛇,是怕自己成为它。”

林醉脑海里划过医生所说的“自我厌弃”这个词,看她茫然的脸,心里软处被狠狠揪了一下。

“我爸爸是做微观生物的,他喜欢养一些爬虫,有青蛙,有蛇,我小时候也喜欢。只有妈妈说喜欢蛇的人都很冷血,后来他们离婚,爸爸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就想去追,被妈妈关在房间里,她太忙了,好久都没回来。那天也很奇怪,爸爸养的蛇从水缸里跑出来,钻到了我的房间,然后……”

她抓着棉布床单,有清晰的汗毛倒竖的感觉。

“那条蛇就不见了,我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

有些东西放在玻璃墙内展示是一回事,亲眼看到爬出来是另一回事。

林醉在展馆里看见她时,那仓皇失措的脸,历历在目,可以想见一个小女孩,会有多害怕。

他握着她纤弱白皙的手,触感冰凉,想冷到了骨子里。

“等到晚上妈妈回来,她满屋子找那条蛇,找的时候已经死了。”

她嗓子眼堵得发紧,说话也含混起来,在极力忍耐着:“我记不清是怎么把它杀了,感觉自己像个疯子。或许我真的和爸爸一样冷血,他不爱我,也不爱妈妈,所以才会走……”

她当时被关在那个黑漆漆的展馆,就像回到了那天夜里的小屋。

想到父亲离开时,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平常一样道别,实际上却是永别。

她想不通,偏偏那个最宠爱自己,最放纵她,撕了白床单给她当画布,家里所有的白墙涂满,都会欣慰夸她“女儿有天赋”的慈祥爸爸,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

人可以这样截然不同的冷漠吗?难道所有的温柔都可以是一种假装?

总之,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痛苦到不能理解,付芸带她去看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

她不间断的休学,也在那一年,付芸终于妥协让她学艺术,去了国外读书。

从此,柳茵沉浸在色彩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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