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你的。” 柳茵感叹这女人听力真是出奇了,躲到这么远还是被发现。 “我听你外公说你不想学岩画,还退租回学校住了,为什么?” 柳茵指尖在瓷砖上滑动:“我就是不适合,吃不了苦,能怎么办?” “所以你就休学一年去参加那什么艺术展,说有公司看上了买你的画,结果呢,买了吗?投资了吗?那都是昙花一现!” 柳茵指节按得泛白,冷笑一声:“知道我没被选上,你很开心,证明自己是对的了?” “你这么跟我说话什么意思?” 隔着听筒,能听到另一端传来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力透纸背的,估计是在批改作业。 付云恢复理智,像安排下个季度工作指标一样,冷淡开口:“只有摔跤了才明白我告诉你的是对的,趁着最后一年拿到毕业证,我好送给你找个高校去教课。” 柳茵瞥见镜子中自己的脸,“啪”打开水龙头:“不好,我要留在平京。” “小茵!”付云厉声说完,又换了语气:“平京有什么好的,我都没办法照应你。妈妈一个人在云洲很忙很累的,你就当帮帮妈妈好吗?” 柳茵头一次认真质问:“那我自己呢?我想要的就不重要了?” 对面静了一秒,忽然说:“小茵,你以前不是说毕业就回来,怎么变了。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啪”她按断了墙上的小挂钩,看着镜子中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 这个问题直到出了酒吧街,柳茵也没有回答她。 自从父亲净身出户,柳茵跟着付云一起生活,越来越感觉到她的强势。 明明她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明明她应该获得最多的歉疚和同情。可柳茵不得不承认,付云让她觉得很窒息,她来平京学艺术,就是为了离她远一点。 柳茵目光放空,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对面,一群小学生放学。 此时,夕阳光落在人身上,各有不同。 穿旗袍的阿姨接小孙子回家,坐在父亲车后的小朋友和胖胖的小伙伴告别。 哭泣的小女孩攥着妈妈的手,耷拉着脸,快步跟着大人的步子过斑马线。 柳茵鬼使神差地想起林醉,她突然想起他身上那种让人舒服的气质是什么。 他像午后阳光般的柔和,有一种能轻易安抚人心的魔力,填补每一寸伤口,抚平每一个褶皱。 在她二十年来浮躁无趣的人生里,终于找到一个有现实温度的人。林醉像一个锚点,让她找到了坐标,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达他那里。 /// 从打定主意那天开始,柳茵开始不自觉的关注和林醉有关的一切。 跟男生的直接行动不同,女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做很多功课的,穷尽手段的去了解,去感受对方。 这对柳茵来说有点难,她本是个专注娱乐自身,懒得分给别人注意力的人。 妥妥的八卦绝缘体,在艺术系的瓜田里,简直是个睁眼瞎! 这两天硬生生憋在宿舍,出出进进,就为了偷偷瞟几眼室友们八卦的公众号。 翻到她们说的校内表白墙,果然好一片新天地。各种冒着粉红泡泡的留言,顿时淹没了柳茵的视野,她还没刷几条,就看到隐晦提及林醉的表白帖。 什么“斯文男神”“禁欲”“高岭之花”总之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