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的时候,叶恒终于回了叶府。 最近他在大理寺的日子并不好过,苏圩看他处处不顺眼,一直将他边缘化。 也就这两日,苏圩他们忙着调查马球赛的事儿,没有太多功夫理会叶恒,他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然而刚刚进门,叶诗娴就神色紧张地迎了上来。 “爹,您可算回来了。” 看她表情不太对,叶恒皱了皱眉:“怎么了?是你娘又闹了,还是你弟——” “都不是。”叶诗娴摇头,却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是韩尧和堂姐那边,出了点情况。” 叶恒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杯想饮口茶,却发现里面空空。 他越发烦躁,不耐烦问道:“他们今日不是一起出去游湖了吗,怎么,你堂姐给人家甩脸色了?” 叶诗娴抿了抿唇,才道:“不是,是韩尧出了岔子。他、他让一个青楼女子怀了身孕,人家今天直接找上门了!” 叶恒惊愕抬头:“你说什么!?” 叶诗娴只得将傍晚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她每多说一句,叶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后,韩尧无法,只能把那个青楼女子带回了府上——” 砰! 叶恒抬手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飞溅。 “这个没用的东西!”叶恒怒不可遏,“路都给他铺好了,竟然搞出这样的破事儿!” 叶诗娴惊得后退一步。 “爹,您先别气,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把这件事儿按下去才行啊!” “按下去?怎么按?”叶恒额头青筋直跳,“翡月湖!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不出一天,这消息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他咬紧牙关,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疯狂冲撞。 “我早就暗示过他,这段时日少去那些风月场所!等婚事定下来了,一切好说!他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现在好了,闹成这样,接下来要怎么办!” 叶诗娴猜到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动这么大的怒火,小心劝道:“爹,这件事是韩尧做得不对,可谁能想到那个什么苏佩儿竟然怀孕了,而且直接找了过来呢?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去那翡月湖的。” 想到苏佩儿要死要活的一幕,叶诗娴撇撇嘴,眼中几分鄙夷。 “那女子这么闹,无非就是想母凭子贵,攀上韩家罢了。”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现在已经人尽皆知!”叶恒深吸口气,按了按眉心,“叶初棠现在在哪儿?” 这件事必须得尽快解决! 叶诗娴往外看了一眼:“她没和我一起回来,离开翡月湖后,她就直接去长公主府了,说要接那小丫头。” 叶恒觉得有些不对:“她去多久了?” “大概一个时辰了吧。”叶诗娴猜测,“可能留在那用晚膳了。” 叶恒来回踱了两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我去趟长公主府。” 叶诗娴一愣:“现在?” 这天都已经擦黑了啊。 “您不用担心的,她要是回来的晚了,长公主府的人自会送她回来。”叶诗娴语气发酸,“毕竟她现在可是长公主府的常客呢。” 叶恒一言不发,抬腿就往外走。 长公主昨日才当众言明,有意为叶初棠指婚,他顶着压力婉拒,说她与韩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