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下扑到若堇身上,好似他自己又惊住了,愣了一会儿。 只是初春,被子尚厚,这一扑也感受不到床上躺的是男是女。 今夜无月,屋子里黑漆漆的,若堇适应了这黑暗,倒是能看清楚这歹人的几分面容,果然又是混账越王,若是他再敢来一次,不仅绝对会让他再尝尝被刺一剑的滋味。 自然是不敢直接杀了他的,毕竟要是给他家大人带来麻烦的话,那就不好了。 谁知道他这个念头还没断,秦越又试探着来碰他。 他佯装睡觉面向墙壁翻了个身,实则手正摸索着自己的剑,但秦越今夜喝醉了酒,反应迟钝,根本没察觉到。 直到剑光闪来,剑刃低鸣,这次他却没躲,突然变得敏捷,钻了个空子,直扑向面前的“林净君”。 “澄景啊,你果然会功夫,平日里亏得你装的那么好,还不是被我发现了?”秦越低低一笑,可一点都没向“林净君”收手的意味。 若堇往后一翻,跳到床内,秦越也是胆子大,跟着就跑到床上。 这怎么能忍?若堇觉得秦越真是脏的要死,他掀起被褥,秦越一个没站稳,侧身摔在了被子上。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若堇的剑又来了,折腾没两下,才修好没几天的床又塌了。 上一次是因为阿秋扔的那个火药丸,这一次又是因为秦越,若堇气的脑筋都打结了。见秦越好不容易才从塌陷的床内爬出来,他提剑就上,怎么说都要让混账越王求次饶。 “澄景不愧是以后要成奸臣的料——”秦越迎上去,绷直了手掌,就要斜劈在“林净君”的手腕上,那么细弱的手腕,说不定很容易折断,“那么我要动真格的了。” 若堇汗毛直立,那是一种碰上了强劲敌手的感觉,他知秦越辅佐边疆,必定有亲自领兵出战的时候,身上自带杀伐果决的气场,出的每一招也是直取人性命,让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秦越与平时完全不同了,大开大合的招式,重压的力量,好似在他周身披上了一副铠甲,无论若堇如何进攻,他都丝毫无伤。 二人打的难解难分,直到秦越一把掐住若堇的脖子,若堇把剑横在秦越的脖颈前,才让彼此间有了停息的机会。 “你不是林净君?”秦越这才发现不对,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 “我在这儿。”林净君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在若堇房间听到了,让雪琳别出来,她过来看一下情况。 “秦越你果然很容易上当。”林净君用手中的油灯点燃了房间里其他的,一时之间房间通亮起来,秦越看的更清楚了,他一直以为在跟自己交手的就是林净君,没想到竟然是她的护卫。 “抱歉,本王走错地方了。”秦越自知理亏,此时也不是个好时机,便果断认错了。 若堇警惕性很重,时刻提防着他。林净君粗略看了一眼他的情况,又对着秦越说,“那我的床?” 秦越回头,陡然清醒过来,好像是他踩塌的吧?不过很明显就是林净君的床本来就不结实。 “别问我的床为什么不结实,去问你府上的阿秋。”林净君走到若堇身边,检查他是不是有伤,又朝着秦越说,“越王府上的人爱从窗户进来,果然不虚。” 秦越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都感觉好像是这样,等回府,他一定要去问问自己那群手下,是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该变变了。 “那本王,就先走了?”秦越还是有点尴尬的,“这张床……我会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