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既然你已经去过我家了,那从我家的陈设,应该能猜出不少东西。我确实有很多事瞒着你,我觉得那些负面的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想让普通人知道自己的一些私事,但是你听说我出事之后,跑了三公里来医院,陪了我一个下午,现在的你不是普通人,我觉得你有资格知道那些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很抱歉之前一直瞒着你。” “当时我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客厅和你的卧室,只觉得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家该有的样子,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会不在,难道...他...”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他只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渣。原谅我在那天骗了你,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榜样,那个控制欲极强,但是非常上进,会安慰我的所谓‘父亲’,其实就是我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督促和逼迫自己,而不是他,在遇到你以前,所有的难受和委屈我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江颂月无比平静地说道,“你在帮我拿作业的时候,一定也看到我书桌上的那张合照了吧,那是我从孤儿院被江远山接出来的那天,院长给我们拍的照片。”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江远山把江颂月从孤儿院接出来,江颂月仍然说她的父亲根本不存在。 “江远山把你接出来...难道只是为了你的...遗产?”我小心翼翼地猜到。 “是的,那个时候他刚刚创业,手头资金非常紧张,得知了我的消息,于是就找上了门,对院长说会对我好,实际上只是看到了我手里拿着的,高达七位数的遗产。”江颂月说道。 那时的江颂月还小,哪里想得到这一层啊,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要来把自己接回家了,只知道因为这件事,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向她投来了很多羡慕的目光,她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见到江远山以前,她都以为“父亲”这个角色,必然是光辉伟岸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扎双马尾,又麻烦又不好看。我得知孤儿院院长死后,通过扎双马尾的方式来纪念她,那个拼死为我守住遗产的勇敢的女人。”江颂月说道,“她根本不是因为癌症去世的。” 江颂月出院那天,头发就是孤儿院院长帮她扎的,临走前,院长还对她说:“我们的月月扎双马尾最漂亮了!” 江远山以为,控制住江颂月就相当于控制住了那笔巨大的遗产,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以她作为要挟,逼院长就范。院长并没有屈服,始终站在道德的高度批判江远山不负责任的无耻行为,拒绝将银行卡密码告知江远山,还联系了银行,在公安机关作了公证,只有江颂月本人才有资格从卡里面取钱。 恼羞成怒的江远山见自己的计划无法得逞,公司启动资金不足,面临着倒闭的风险,于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江颂月和院长身上,有一天,他拿着一把菜刀挥向江颂月,这个时候前来探查的孤儿院院长挡在了江颂月身前。 “那个时候,我才十岁。”江颂月无比平静地说道,“十岁那年,我目睹了那个一直对我很好的孤儿院院长的去世的全过程,这是我这辈子的阴影。” 我的天...听着都觉得好难受,就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前出不去了一样。 还好,江颂月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怎么报警了,江远山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很多时间被放出去了,甚至放出去之后,还在一家大公司升到了一个不小的职位。 “我向王世忠老师提交的江远山的电话号码,都是我在那家公司官网上,还有公安机关查到的手机号码。我查阅资料的能力就是在那个时候培养出来的。”江颂月说道,“但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