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就是,认真对待每一袋自己买回去的蔬菜,将它们做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然后心满意足地吃下。 江颂月是个特别守时的人,一般来说,她出门之前会提前做好攻略,几点出门,怎样过来,大概要用时多久,几点到,甚至还会稍微考虑一点路上的交通情况,看是否堵车。在我周末跟她约一起在外面学习的那几次,她总是提前五分钟左右来到现场,满脸笑意地对我招招手。去陌生的地方时,她还会抽出时间提前踩点,以确保自己能够准时到目的地。 她说,今天十一点会准时来我家,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五分了,我迷茫地看着厨房洗好切好,盖上了保鲜膜的番茄和已经搅拌好的一晚鸡蛋,以及正在保温的米饭,陷入了一阵沉思。 太反常了,迟到二十分钟完全不是她的作风,她不是那种会爽约的人,更不可能是会跟我爽约的人。就算真的有事迟到了,她也会发消息告诉我,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安地向江颂月拨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接通了,但是另一头传来的声音就像一阵响雷,惊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她的朋友吗?她现在出车祸了,在梧桐路上。”一个非常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伴随着警笛的声音,让我再无暇顾及今天的午饭,我随手抓起一个充电宝、数据线和钥匙夺门而出,连出租车都忘记打了。 江颂月出事了,江颂月出事了,江颂月出事了。 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以至于忘记了梧桐路距离我家有一公里多。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现场的时候,一滩鲜红色的血迹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刺痛着我的眼睛。 现场已经被警用路障和胶带隔开了,目前看到的景象是,一辆被撞毁的自行车,一个前栏面目全非的小轿车正停在马路中央,再仔细一点观察,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帽檐压得非常低的中年男人在跟交警小声地理论着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感到越来越不安,因为血迹好像是以自行车为中心蔓延开来的。 “江颂月在哪?她被送到哪家医院了??”我不顾一切地钻到了警戒线里面,朝交警问道。 “你是哪位?”交警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是她的朋友,之前打来电话的那个!”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骑自行车的人,是不是江颂月,她长什么样子?” “骑自行车的那个人?她梳着双马尾,穿着深蓝色的上衣和牛仔裤,背着一个黑色的包。” 我彻底绝望了。双马尾,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些血迹的主人就是江颂月了。我完全不在乎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她现在在哪家医院?在哪家医院?地址是什么??” “在C大附属医院。”交警刚说完,我又连忙插嘴,“警察叔叔,求求你不要让肇事司机跑掉。” 那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似乎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将视线移开。我从那个帽檐下,看到了一双无比阴鸷的眼神,就像杀人犯一样。 不过我没太在意,头也不回地跑了,这次是往医院的方向。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长跑这么厉害,可能人在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真的会展现出不少平时看不出的潜能吧,我是到了医院,打听出江颂月所在的手术室的位置之后才知道,那个医院离事故现场有足足两公里,直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时,我才开始感觉到累。 是跑了三公里之后的累,也是力不从心般的累,生理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难受轮流折磨着我,让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