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中又开始腹诽她。
“侧妃娘娘,青儿和你一起抬!”青儿连忙过来,帮着林芳春将桶拎起来,两人好不容易将一桶药水抬到了池子边上,刚要倒……
只听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王暖暖瞪着眼睛拎着灯笼走了进来:“谁!谁在那 !”
“咚”整桶的药水倒了下来,一点没浪费,全都洒在了林芳春和青儿的身上。
“哎呀!”俩人同时惊叫起来。
青儿连忙帮着林芳春将披风和湿了裙子解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的衣服,只听又一声大喝:“什么人!在干什么!”
王暖暖拎着灯笼冲了过去,陡然抬高了声音。
“王……王妃娘娘!”青儿看到是王暖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舌头开始打卷。
“青儿!你在这做什么?那个人是谁?”王暖暖故意问道,特意将灯笼抬到了林芳春的面前,照的她本就已经铁青的脸变成了通红。
“王妃娘娘……是这……这样的,林侧妃娘娘听说给王妃给王爷做了治疗眼睛的药,想过来看看,奴婢就带她……带她来瞧瞧!”
青儿磕磕绊绊胡说一通,究竟说了个啥,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瞧
瞧?怎么还能给瞧洒了?你们的手长在眼上了?这看看都能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药看洒了,可是够厉害的?林侧妃,你能给本王妃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么?”
王暖暖举着灯笼向林芳春的脸又靠了靠,温热的灯笼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脸上了。
林芳春只能将头用力偏向一边,整个身子倾斜着站着,又累又不舒服。
殊不知,这是王暖暖故意让她保持这个优美的姿势,只有难受着才能尽快地说实话。
警察审犯人不都是这样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想看看!”林芳春躲闪晃眼的红灯笼。
“你知道本王妃做一桶药,得耗费多少心血么?买药、洗药、切药,碾碎、这么多工序,费了我多少心力方才成了这样,你们倒好,来了就把整桶的药水倒在了地上,林芳春,你居心何在?难不成是看不得王爷的好?”
门外岩泽一动不动地听着屋内王暖暖的斥责。
当她听说给自己做药浴需要这样多工序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想自己对她态度那样恶劣,她不但不记仇,反而费心费力地给自己配药、制药治疗眼疾。
岩泽心头不知不觉升起了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