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套一件白大褂。 小碎发都梳上去了,扎成一个马尾辫。弧度微卷内收,长度齐肩。她戴着口罩,眼睑下蕴着一片黛青,睡眠不足的表象。 胸卡夹在上衣口袋上,那张蓝底证件照特别显眼,弯弯的眉毛,勾人的狐狸眼,红润的嘴唇朝两边翘起,冲着镜头露出一个官方笑容。 证件照下面有几行字,连起来是她的个人信息。 神经外科主治医师,宋弥新。 喉结滞涩的滚动两下,他看着宋弥新目不斜视地走入病房,声音温和的和辽渡交代了一些等出院回家的注意事项。 最后说:“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按铃,护士会去喊我,你中午想吃什么发我微信,我下班去食堂给你打包回来。” “好,可是我嘴巴好苦,不舒服。” 辽原撇过脑袋,无声地扯开唇角,真做作。 “输液的正常现象,输液都会嘴巴苦,忍一下,”嗓音是难得的轻柔,“我办公室有些糖,等查完房带给你。阿姨,我先去工作了。” “好,你快去忙吧。” 房门从里拉开,女人反手带上房门,抬眼对上辽原的视线,颜色干净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地望着她,喉咙痒了痒,开口喊她的名字:“宋弥新。” 嗓子里堵了很多的话,喉结一滚一滑,却没了下文。 “说。” 这个语气听的辽原脑仁疼,在病房查房时温柔的都不像她了,一出来面对着自己,语气冷的能结冰,辽原气笑了:“没事,就喊喊你。” 宋弥新点头,没再多说,抬脚就走。 辽原放空想了一会儿接下来的对策,越想越头痛,索性站直,手绕到颈后,摁着突出的骨性结构松了松肩颈穴位。昨晚为了查这个事儿熬了半宿,后来直接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一觉醒来肩颈僵的不行。 他弟弟不往正道上钻研,偷鸡摸狗踩点儿倒是挺在行,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把事情做得滴水不露,问了zoie的员工,附近能拍到zoie的监控都坏了,且店内的监控在拆旧换新,等一批进口监控,因此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只能说辽渡挺厉害的,为了让他不好过、不快活,甚至愿意拿命去拼。 要不是辽渡正儿八经谈过女朋友,他真得怀疑他弟弟是不是有骨科倾向。 别太爱了。 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他给隋意发消息:【刚想到个办法,你信不信,辽渡这招能把自己玩儿废。】 隋意:【很好,你有这个觉悟,我就不担心宋弥新到最后成了咱俩弟媳了。】 隋意:【什么办法?带我听听。】 隋意:【你他妈的我最恨你说一半留一半!】 隋意:【hello?就看在我为宋弥新挡灾窜了半宿的面子上,告诉我吧。】 隋意:【你这样的,我都懒得过来抓你.jp】 手机嗡响震动,辽原忽视了不断进来的消息,手掌撑在门上推开,懒声开口:“妈,还不走?你要迟到了。” “走走走,”李杏看了一眼腕表,惊讶,“真要迟到了,快快快,去摁电梯。哎——包,包没拿,阿原你帮妈妈拿一下。” “嗯,”辽原应道,“你先去车里等我。” 高跟鞋敲地的声音远去,辽原靠近床头柜,眼睫懒洋洋垂下,说道:“何必为了气我拿命去赌,不值当。” 一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