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弥新没有犹豫,“说定了。” “好,”眼尾曳起淡笑,语气顿了一秒,一改之前的松弛态度,嗓音认真,“白桃茉莉比白桃薄荷好喝。晚安,宋医生。” 或者,顶顶。 通话终止,宋弥新怔然,说不清为什么,她忽然后悔自己指鹿为马的行为,闪念太快,一瞬就消逝,她阖起薄薄的眼皮,想着算了,只是十分钟而已,只是三个小时而已。 能换来平静就好。 * 周六,宋弥新开着那辆大众到了辽原家,大众停车入库,她跟随过来带路的保姆阿姨进门,一进门,就看见辽渡盘腿坐在沙发里逗一只猫,听见脚步声,辽渡下意识抬头,眼睛里的情绪按下了暂停键。 “宋弥新,”眼神由僵硬过渡到了惊讶,“你怎么来了?” 压低的帽檐抬了抬,眼神瞥见二楼卧室的门开了一道缝,紧接着,辽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揉了揉睡午觉压乱的发梢,嗓音带了点刚睡醒的低哑:“她来找我。” 辽渡:“?” 在他愣神的工夫,辽原已经下来了,他抱走辽渡怀里的猫,转身朝宋弥新走了过去,周身裹着一种午觉醒来的怠惰感。 “猫是隋意家的,叫隋坚强,”辽原把猫放在她怀里,张开手一把拢住猫猫头,看着小猫往后躲躲不开的样子,愉悦地笑出声音,“要来给你玩的。” 辽渡:“?” 辽原看也不看辽渡,朝宋弥新扬了扬下巴:“走吧。” 宋弥新抱着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找你哥有点事,先上去了。” “?” 身后那道视线如有实质,宋弥新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想不出答案。脑子里的闪念飞快,眼尾的睫毛在眼睑下扫出一道阴影,掩去了眼睛里那一抹只存在几秒的烦躁感。 房门应声合拢,她背靠着那扇木门,直白地开口:“辽原,忘了和你说,我学过二十年的搏击格斗,而且小学还参加过花式女高音歌唱赛,拿过第一名。”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