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老师的介绍下,两个人大概了解了彼此的家庭情况。确实匹配,宋弥新的职业是医生,赵嵩铭的职业和医疗行业沾点儿关系,在一家专门做医疗器械进出口的公司任项目总监。 “对了小宋,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撩起落在脸颊一侧的碎发别在耳后,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是打车过来的。” “那正好,小赵是开车来的,吃完饭让他送你回去,”郝老师朝着赵嵩铭递了一个眼神,“小赵。” “是的,我开车送你。” 饭后,两人又在客厅坐着聊了一会儿。临走前,赵嵩铭举止自然地拿起宋弥新的手提包,说道:“我帮你拿吧。” 宋弥新笑了一下:“好。” 老小区的电梯空间逼仄,随着楼层一层一层下降,又进来几个人,宋弥新退到角落,赵嵩铭和她挨着肩挤在一起,眼神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宋医生,有点太挤了。” “没事。” 电梯停在一楼,人群往外散开。辽原等在一侧,一手抄着兜,一手垂在裤缝中间,掌骨带动手腕来回转动,手背的青色血管如同虬结的树木根系,盘错交织,他动了动手腕,拇指压住掌中,其他手指齐收于掌心。 握固。 从外公那儿学来的养生方法。 眼神落在电梯里,人走的差不多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出来,身后挡着一个女人。辽原无动于衷地继续转动手腕,直到,他看清女人的长相。 是宋弥新。 她的唇边隐隐挂着笑,半垂着眼帘跟上男人的脚步,上半身是一件杏色蝙蝠袖V领毛衣,搭一件奶咖色针织鱼尾裙,脚上是一双米色高跟短靴。 妆容也贴合了穿搭,又乖又糯。 气质简约的鲨鱼夹捕住黑色长发,脖颈上戴着一条银色细链,链上勾着一枚弯月,月亮靠在她的两弯锁骨之间,走起路来漂亮又灵动。 “赵嵩铭,一会儿从海卉花卉市场绕一下方便吗?我想挑两束花回去。” 视线不经意撞上辽原的眼神,互相都是一愣,辽原盯着她,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闪念。 终于把她和那个乖巧的高中女生联系在了一起。 酒吧那晚,他追着隋意问有关宋弥新的所有,通过只字片语拼凑出她的信息。 名字里有个新、成绩很好,不论大考小考,次次排在班级第二、很低调、穿着朴素黯淡。 当晚,他通过曾经要好的同学打听关于宋弥新的消息,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蒋小新和刘立新。” “女生名字有新的?应该是跳级过来咱们班的女生吧,只是她早就退群了,我也没有联系方式,忘了全名叫什么。” “除了我,还有个蒋小新,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此时此刻,记忆里无数张模糊不清的排名表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辽原、宋弥新。 他们的名字总是挨在一起。 宋弥新,她是高三(3)班的宋弥新。 心口窒息,他情不自禁地追着女人的背影看过去,她早已走远。 她的身侧站着一个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男人绕到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那辆别克的斜对角,停放着一辆张扬夺目的黑武士。 机车侧面新贴了一张巨大的骷髅头,眼窝深凹进去,锋利的眉骨拓宽了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