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像,只有眉眼略有区别,他比南无寻更深邃,戾气更重。这长相,正是上任魔界之主——曲珩息。 南无寻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曲珩息道:“吾儿在外太久,连父亲都不认识了。” 南无寻将剑插得更深,“来此意欲何为?” 曲珩息笑道:“自然是为见你而来。吾儿,收集完骨灰,是要推那个人类女子来献祭?” 南无寻咬牙道:“不关你的事。” “怎么,你舍不得?”曲珩息从剑中抽出来,“你真对那女子动了情?还是说,你想拿天下来献……” 他话没说完,鲜血已喷洒出来,南无寻又是一剑,这次捅进了他的脖子,让他再也说不了话。 “不管你原身是何种东西,奉劝你一句,不要变成这幅模样。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绝不留情。” 言罢,南无寻转身离开。 曲珩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忽地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将他劈得外焦里嫩、四分五裂。 待南无寻走后,朝云圣从树后出来,一边捡着地上的残肢一边抱怨:“曲大叔,你与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何至于如此,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掉在一边的头开口道:“忘了。大概是我杀过他一次吧。” 李星然洗完澡开门,南无寻果然在门外等着。他倚坐在栏杆上,孤零零一个,呆呆地望着月亮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连她走近都没发觉。李星然觉得这样的南无寻有些寂寞,不知为何,她看着心里也不太舒服。 李星然犹豫了会,还是上前将手中的茶递给他。 “蜂蜜水,解酒的。” 南无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接过,“谢谢。” 夜深了,白日的热量已减退,清风拂过,格外舒爽。 李星然的头发还湿着,不好立即就睡,便陪南无寻在外站了会。她也不知在她洗澡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就是觉得南无寻的心情似乎格外抑郁,与在房间里开她玩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南无寻,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南无寻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李星然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想打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可能说出来会比较好受。” 南无寻轻笑了声:“你不是说我们俩命中犯冲,绝无可能,为何如此关心?” 李星然:“是带冲,但世间又不是只有一种感情,亲情、友情都是无比珍贵的。南无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很想跟你做朋友的。朋友之间,互诉心事,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她又想到了许祎在洞中说的话,补充了句,“或者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南无寻盯了她好一会才开口:“如果一件事注定要人牺牲,一个是你珍重的朋友和一群与你素不相关的人,你会怎么选择?” 李星然思考了会回答道:“这个问题,我选不出来。” 从数量上来说,牺牲一个人总比一群人要好,但其中包含的感情又怎么是说割舍就割舍的。选一群人,那么这群人何其无辜,这个选择可以说是最不明智的,相较而言,她宁愿牺牲自己。 她注视着南无寻问:“这件事非做不可吗?” 南无寻移了目光,像是对李星然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大概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吧。” 李星然一时没想明白这句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