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不甘心情绪。 回顾那时候的战斗,即使是咬血的回避速度真的很快,原本也应该是躲不开来的。她极有可能是凭借着自己对于恶意和危险的超级觉察力,在我将要出手的刹那洞彻了我的“战斗隐藏”,这才能够全身而退。换而言之,如果对手不是咬血,而是其他的超主力级,我说不定就已经赢了。 但是那样的“如果”无非只能安慰自己罢了,还是先着眼于现实吧。 就在这时,我觉察到了有一股气息正在从后方接近自己。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旋即发现那并不是陌生的气息。转头看去,来者正是鸣义。 “你没事吧?刚才附近出现了远远超出主力级的灵性波动,难不成你遇到了咬血?”他快步地走过来,同时震惊地问,“你与咬血发生战斗了吗?” “如你所见。”我对他展示了自己的穿着。 “衣服都被撕烂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血迹……”他打量着我的身体,“不过你好像没有受伤?” “姑且恢复了下。”我说。 “咬血在哪里?”他追问。 “她撤退了。”我说。 “撤退?为什么……不,还是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吧,有什么话在路上说。”他连忙说。 “好。”我简单地回应,然后跟着他离开了。 不过,虽然说是要跟着他去安全的地方,但是在此刻的我看来,眼下最有可能给我带来危险的人就是他。 在与咬血开战前,她对我说过一句话——“我等你很久了”。 这句话一直令我分外在意,因为她的口气就好像是知道我会出现在那条街道上,所以才在那里等候。 而问题是,带我前往那条街道收集物资,并且提议分头行动的,就是鸣义。而我则在与他分头行动之后立刻就遇到了咬血。这真的是巧合吗? 当然,真相有可能是咬血信口胡说,也有可能是我的解读有误,就因为敌人随口说了句话就去怀疑自己的伙伴绝不是什么聪明的判断。 然而怀疑一旦开始就难以收拢,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遇到鸣义以来与他的所有互动都在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然后发现了某个藏得很深的,又极其巨大的违和之处。如果没有现在的怀疑,我都注意不到他居然还有如此可疑的地方。 内心的怀疑令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鸣义疑惑地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问。 “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他说。 我充耳不闻,只顾着说出自己的问题,“那个神秘的主力级术士到底是谁?” “什么?”他狐疑。 “那个隐藏自己身份的,在屠杀恶魔术士的同时,又在屠杀执法术士的主力级术士。”我说,“你在跟我提起那个人的时候有说过,他不是超主力级的术士,所以不是咬血;同时,因为狂信徒一直处于广播塔里,所以也不可能是狂信徒。” “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他奇怪地问。 “然后,因为句重已经死了,所以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句重。”我继续说。 “当然。”他说。 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 闻言,他的眼神变化了。 —— 当鸣义向我提起神秘的主力级术士之后,我自然而然地思考起了“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