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居然会对我们做出那种事情……” “等等……挚友?知己?”我说,“原来你在此之前就与恶招熟识吗?” “嗯……抱歉,或许我不应该从之前那件事开始说起。”猎手摇头,“还是先从头开始说起吧。我和恶招认识,更先于我和妻子认识,但初次见面也是在大学里。那时候的大学生比起现在可要稀罕得多,但在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里面肯定也有那么几只道德败坏的劣鸟。” “恶招就是其中一员?”我问。 猎手出人意料地说:“还有我。” “什么?”我意外。 “我和恶招都是。”猎手回忆道,“当时的我拿着家里给的生活费,在附近的棋牌室里赌钱,然后在那里认识了恶招。” “拿生活费赌钱……”乔甘草像是重新认识了猎手。 “当时的我也很愧疚,就是管不住手。而恶招则与我相同,他当时也就是个管不住手的大学生,而不是什么恶魔术士。我们立刻臭味相投,互诉苦衷。”猎手说,“后来我们决定监督彼此,从此再也没有去过什么棋牌室。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视彼此为最好的知己。” 没想到道德意识如此强烈的猎手还有着那样的过去。我这么在心里感慨。 “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现在的我。”猎手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想法,“成为执法术士之后,以及加入律法阵营之后……种种经历成就了我今天的人格。而二十多年前的我仅仅是个缺乏自律性的青年,脱离了过去的约束管教,很容易就会自甘堕落。” “人的性情是随着经历而形成的,因此也会随着经历而改变。”乔甘草认同道,“少年时期、青年时期、中年时期……不同时期的人格甚至可能会判若两人。” 我很能认同这个说法。由于经历了与“它”的邂逅和之后的五年,我现在的人格和过去的人格,一定也早已变得相去甚远了。治愈梦境里的我承袭的就是我过去的人格,通过与现在的我作比较,一定也可以看出巨大的差别。虽说青鸟好像不那么认同我的看法。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过去的我与恶招那般臭味相投,必然也有着更多相似之处。实际上在我看来,恶招就好像是从镜面里走出来的,与我外表不一样的另一个我。”猎手继续说,“我们甚至对于异性也有着步调一致的审美,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那就是我的妻子了。其实,最初向妻子表白和交往的人不是我,而是恶招。” “那么后来怎么成了你与她交往?”乔甘草问。 “因为妻子与恶招在交往期间发生了非常巨大的矛盾,一年半之后,两人决裂分手了。”猎手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恶招不愿意告诉我,而妻子也没有对我细说过。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结婚搬到柳城,又搬到白日镇……恶招就更是从我们的记忆里淡出了。” “说远了。在他们分手之后,我尝试着向妻子接触和表白,最后成为了情侣。”他面露追忆之色,“她简直是我理想中的爱人,我们之间的灵魂是那么的合拍。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而她也对我回以同等的爱情。因此,当我从法术的影响里醒悟过来,意识到恶招竟然做出了那种事情,我对于他深厚的友情也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乔甘草疑惑地问:“但是,连你都说以前的自己和恶招那么像,就像是对着镜子一样……为什么她之后与你如胶似漆,之前却与恶招决裂分手?” “或许是因为……她多少地注意到了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