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可从来没有吹响。
“不过,在他死后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经历了许多事,认识了很多人。”曲砚浓微微一笑,“那首小调,我真的编出了后半首。”
虽然,这后半首是在天下第一音修的帮助下编撰的,可毕竟也是她写的。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阆苑曲》。”曲砚浓说,“当时是在这附近编撰完成的,因此我后来占下这片地方,筹建了阆风苑,再后来就有了阆风之会。”
很淡、可又无比清晰的情绪涌上心头,情之所钟,她问戚枫,“你想不想学一学这首曲子?”
没有因由,也不在乎面前的人是谁,是真正的戚枫也好,是檀问枢伪装也罢,她都不在意。
这一刻,她只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午日,他手把手拿着笛子,教她吹半首曲调。
和他做同样的事,让她觉得离他有点近。
戚枫紧张到咬着嘴唇不放,几乎要咬出血来,声音卡在喉咙口,硬是发不出。
曲砚浓静静看着他。
“轰——扑通!”
一声闷响。
申少扬像一颗会弹跳的水弹,不知被谁从假山后面一口气抛掷过来,轰然撞在地面上,带起一阵烟尘。
他狼狈地在地面上扑腾了两下,翻身跃起,左看看右看看,干笑,“曲、曲仙君,戚枫,这么巧啊。”
戚枫被吓了一跳,想到刚才和曲仙君的对话,虽则不确定申少扬到底听到了多少、能不能猜到其中意味,还是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曲砚浓握着竹笛,挑起眉。
“这么巧?”她似笑非笑,“偷听了这么久,终于现身了,真是够巧的。”
申少扬一惊,旋即想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又恍然。
“这个,这个嘛。”他尴尬地笑了笑,“好奇心嘛,人人都有,没办法的。”
戚枫的脸更红了,他看了申少扬一眼,垂下头,像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说说吧,”曲砚浓意兴盎然,“偷听了这么久,忽然跳出来打断,是想做什么?”
“要记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她幽幽地说,“否则,忽然被人打断回忆,我可是会暴怒的。”
申少扬欲哭无泪。
他也不想突然跳出来打断的,他在假山后面偷听得可起劲了,可谁能想到,就在曲仙君对着戚枫说出“你想不想学一学这首曲子”的时候,他指间的灵识戒骤然发烫,就那么一瞬间,控制着他的身躯猛然发力,像是个麻袋一般被人甩过假山,轰然落在曲仙君面前。
不是他想过来的,是前辈、前辈把他丢过来的啊!
可前辈就这么把他扔了过来,一句话也没说,灵识戒冰凉得可怕,没有半点回应,申少扬猜不透前辈的意思。
现在曲仙君问他过来干嘛,申少扬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前辈真是太奇怪了,他内心泪流满面,为什么不主动找曲仙君、还不许他去找仙君,偏偏又总是因为仙君的一举一动而牵肠挂肚、吃了一坛又一坛老醋呢?
在曲仙君笑吟吟又冷冰冰的注视下,申少扬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说,“我过来是因为、是因为……”
前辈,这可是你逼的!
申少扬一闭眼:“是因为我也想和仙君学吹笛子!”,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