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担心张公,便命小人自旬阳道抄小路先他一步赶来,将此事禀告张公,以做定夺。”
此言一出,军帐之中,四下沉默。
张贲闻言却只是一言不发。
半晌,更是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地图。
似乎丝毫未曾放在心上。
玄
霜却忍不住了,急忙开口。
“张公,此事不可不早做准备。
万一是圣皇误以为张公想要谋反,派人前来夺张公兵权,该当如何?”
“兵权本就是圣皇赐予。
若是圣皇开口,我便交回去又如何?”
张贲头也不抬,自始至终神色如常。
“张公……”
玄霜闻言急了,还想开口,张贲终于抬头看来。
“我不信圣皇会误以为我要谋反。
我的为人,圣皇心中清楚。
若圣皇真的如此。
只能证明,遭小人胁迫!”
话音刚落。
军帐之外已经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玄霜再出门查看,回来之时,俏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看向张贲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安。
“张公,圣皇所派之人,来了。”
张贲似是就等着对方前来,此刻闻言当即起身。
脸上神色如常,丝毫见不到半点慌张。
“既然来了,我们便去看看。
圣皇,究竟有何旨意。”
话毕,张贲已是龙行虎步,走向军帐之外。
玄霜在后看得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劝阻张公,让其静观其变,自己先去会会对方。
但她深知张公性格。
行事磊落,绝不做小人之事。
只得紧握玉手,紧随在后。
……
“尔等敢拦我?
我携圣皇之旨,谁拦我,便是欺君罔上!”
白马之上,将士的脸色气得通红,一手高举圣旨,一手持长剑,眼见面前几十名兵士阻拦,不由开口怒呵。
几十名兵士闻言纵然心中惶恐,但见其似是来者不善,却还是硬着头皮拒不退让。
眼看着在张公的带领下,就要进攻辽中城,乃至肃清整个凤远。
他们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张公在圣皇之命前为难!
不过,对方明显并非好与之辈。
一扯缰绳,马蹄高抬,立刻惊得围堵的几十名兵士心下慌张。
趁此
机会,一夹马腹,就要冲向军帐所在之处。
“大胆!”
突然,一声暴呵突然响起。
在前方前冲之路上,一道身影走出,手持虎头刀。
抬头看向疾驰而来的白马之上身影时,毫无惧意,反而眼中凶煞之意毕现。
“擅闯军营,还自称是圣皇旨意?
万一你意图不轨,假传圣旨,该当如何?!”
开口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凤远府都尉刘仲。
刘仲本就是个大老粗,自凤远一战折服于张公神勇无双、算无遗策,已是彻底服了,忠心一片。
此刻见对方言语不善,更欲冲向军帐,知其来者不善,也顾不上什么圣皇不圣皇,立时冲出暴呵。
这话听得白马背上之人心中火起,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暴呵一声。
“若是拦我,耽误了军机要事,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滚开!”
话毕,反而再夹马腹,速度激增,直冲刘仲而来!
刘仲见对方来真的,心中大怒。
眼见白马冲撞而来,猛地一个侧身闪过,同时手中虎头刀翻转。
刀背猛地砸在了马腿之上!
咔嚓!
白马凄厉嘶鸣一声,猛地砸翻在地。
白马之将只觉失控摔落而下,但却也不慌,猛地扭身调整平衡。
右手一撑,在地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