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办事,雷厉风行。
次日一早,雪漫凤远之时,一则消息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凤远。
大都护陈冠元被太守宁国道亲自带人抓入监牢。
私自调集凤远军血洗有过节的校尉全家老小,以及从都护府中搜集出的三亿黄金、十亿现金两项罪名成立,判处两日后斩首!
消息一出,轰动整个凤远!
谁都知道,陈冠元只手遮天,横行无忌,只是碰上了更硬的张贲,当场落马。
但人人以为,陈冠元位列锦州大都护,至少命不会丢。
来日方长,说不定还可东山再起。
谁知道,陈冠元竟然在自己的锦州之中,被判死刑,两日后处斩?!
凤远百姓立时沸腾!
就连凤远百官也都震惊不已,忍不住或亲自登门,或电话询问太守宁国道,证实这凤远是否已真的被张公肃清!
“没错,确、确有此事。
我虽官职不如陈冠元,但我有一颗忠国之心。
如今张公有命,别说是抓陈都护,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宁国道面对任何一个前来询问的官员,皆如此大义凛然。
实则背后早已阵阵冒虚汗。
陈冠元哪里是被他所抓啊!
他连陈冠元如今在何处都不知道。
只知道昨日墓园之后,陈冠元行踪便消失了。
而今日一早,玄霜携张公之命,让他按此来说。
一向聪明的宁国道已经有所猜测。
若是推脱,便是拒绝了张公抛来的橄榄枝。
反之,若是答应,也许从此跟随张公一路水涨船高!
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当场
应下。
不过他也聪明,答应之后,一连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生怕遇险。
当然,此为后话。
至少,他的答应,让玄霜得以成功假借陈冠元之名,发放四封密函,当天下午便送到了辽中、祁门的刺史、太守府中。
……
夕阳西沉。
张家老宅。
张贲才侍奉师父睡下。
眼见师父精神日渐恢复,脸上也有红润之色,也是渐渐放心下来。
不过,念及师父刚刚所说,有人要来张家老宅小住几日,却是不知所指是谁。
“张公,陈冠元被抓之消息,已传遍凤远乃至锦州。
我也已模仿陈冠元之字,写下求救书信,送往辽中、祁门两府之中。”
刚刚走出厢房,门外玄霜早已等了多时,恭敬开口。
听闻此言,张贲淡然点头。
“既已传出消息,静待便可。
辽中、祁门二府是否已背叛圣皇。
两日后,必将水落石出。”
话锋一转。
“清仪之忌日所需之物可已备齐?”
“已备齐,只等陈牧之、陈冠元之人头祭祀!”
玄霜闻言开口,眼中有寒芒闪烁。
纵然看似两人已死,与张公的恩怨已消。
但若是不以两人人头祭奠,又如何能告慰张公师妹在天之灵!
张贲闻言点头。
玄霜知他所想,便不需多言。
虽然陈家父子已死,但如今陈冠元之死不能传出。
故,想要以两人人头祭奠,只有等到两日之后才可……
心念至此,看向院落中那板凳高低的梨树桩,目露缅怀之色。
“还有何事?”
片刻后,
张贲突然开口。
纵然未看向玄霜,却已有所察觉。
玄霜欲言又止,美眸不禁扫向张家老宅门外。
半晌,终于开口。
“苏婉儿来了。”
言简意赅,似不愿多说。
张贲不禁转头看向玄霜。
似是确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