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等公,也不可能身披潜龙袍啊,张公这是何意?”
一时间,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
“闭嘴!
你们这帮人睁眼瞎吗?
这是圣皇亲赐的玄龙袍,没见那青龙是独爪吗!”
宁国道轻喝一声,制止议论。
陈冠元却脸色顿时凝重。
隐隐感觉不对。
张贲今日来陈府拜访,应该与公务无关,纯属私事。
为何要身穿官服?
究竟何意?
但此时,他已来不及多想。
忙让保姆推着自己的轮椅,与
宁国道一齐,上前迎接。
“张公大驾,属下陈冠元本应跪地迎接,奈何身患绝症,无法起身,请张公恕罪。”
其他人闻言,齐唰唰跪倒一地,高呼拜见张公。
“起吧。”
张贲背缚双手,目光扫视一圈。
最后落到了闻言刚要起身的陈牧之身上,眼中寒芒一闪,伸手一指。
“你,接着跪。”
陈牧之心头一震,动作嘎然而止。
“张公,那是犬子……”
陈冠元赶忙面带谄媚说道。
“我知道是你儿子。
我认得他,老相识了。”
张贲无动于衷,再开口,全场哑然。
“今天我来陈府,便是特意为了拜会他。”
什么情况?
张公不来拜会陈师,却来拜会他儿子陈牧之?
陈牧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何德何能让张贲如此人物,前来拜会。
陈牧之一脸愕然。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跟张贲有所交结。
如此通天人物,绝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能够接触到的。
甚至就连父亲,以前都未曾蒙面。
陈冠元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
他糊涂了,一生为官,自认早已将门道摸的透彻无比。
此刻,却听不明白张贲所言何意。
“张公言重了,让属下汗颜,牧之羞愧啊……不如里面请,我早已安排好人泡好了茶,就等张公一到,即可品鉴。”
陈冠元毕竟老狐狸,连忙打着圆场,化解尴尬。
张贲似未闻言,反而站在别墅门口,打量着占地三百多亩,一切设施一应俱全的庄园。
悠悠开口。
“你们陈家排场不错啊,这个庄园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闻言,陈冠元脸色一红。
如何能少。
以他锦州大都户的薪资待遇,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到半个游泳池。
这些钱,都是他这些年别人供奉来的。
但这话,绝不能说给张贲听。
讪笑一声。
“张公言重,犬子早几年就在做点小生意,运气好挣了点,建这陈府纯属他一
片孝心。”
“嗯,孝子。”
张贲点了点头,走入装修奢华到极致的别墅客厅。
众官员纷纷尾随。
唯有陈牧之,依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屋内,清一色的紫檀家俱,摆满了各种古董字画。
任选一样,都够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在陈家别墅里,却被随意放置。
“张公,请喝茶……”
陈冠元让佣人拿来茶具,亲自泡好,双手端着奉至张贲面前。
这是以后辈之礼敬茶,姿态摆的极低。
但是,张贲却未接。
“茶就不喝了,今天我是有事上门,正好凤远府机构要员大多都在。
玄霜,东西拿出来吧,念给诸位听听。”
早已等在一旁的玄霜,立刻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寥寥三行大字。
“今告锦州大都护陈冠元之子陈牧之。
于十年前九月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