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慧芳的顾忌,不是怕,就是恶心,没得让自己不舒坦。
不过于扬帆被自家亲爹一个眼神吓得尿了裤子,怕是不敢再有小心思。
不回去也好,免得看了那样的人恶心,心里膈应。
“就在这边住下吧,晚上和我睡,咱们好像还没一起睡过。”
闵巧顿时笑了,“是啊,我还从来没和亲近的小姐妹一起睡,躺被窝里说悄悄话呢。今晚我就懒在师姐姐家了,说什么也不走。”
“别说今晚了,你一直不回去,我都乐意,就是怕利河不乐意。”
闵巧顿时羞红了脸,瞧任丹华也在旁边笑,气恼的去挠师墨。
师墨笑着躲开,俩人就在院子里闹腾了起来。
任丹华看着俩小姑娘这么有活力,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几分。
一连三天,因为有严大草搅局,严大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严大智单独相处谈事情,气得脸上褶子都多长了两条。家里在催,介绍信时间也要到了,急得不行。
于家兄妹原本还嫌弃严家穷,但自从吃了第一顿饭,之后的每顿饭也都有肉后,态度变了,就是那些恶心的小心意不敢再有,每天都在严家当少爷小姐,理所应当的享受严老娘伺候,日子过得十分舒坦,比在自家都舒坦,倒是一点不着急走。
严大草也不着急走,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严大花杠到底,坚决不能让严大花占便宜,再压她一头。
两个闺女都没走,在家住了三天,可把严老娘高兴坏了。
走路脚步都是轻的,忙前忙后的给闺女外孙做吃的。
严大智季慧芳每天就饭点和睡觉的时候回去,眼不见为净。
柱子几个只在当天晚上回去过一趟认人,其他时候都没露面。
实在是一个姑奶奶热情得太虚假,一个姑奶奶嫌弃得太明显,他们又不蠢,何必回去找虐。
严大草对严大智几个孙子孙女没什么感想,就是又怨了一次命运不公,自己本该也有孙子了,就是因为嫁了个废物男人,才只能眼馋别人。
严大花在看到柱子几个时,暗自惊诧于他们浑身上下的气度。
别看崽崽们还小,但时常在师义锋师墨他们的教养下,已经初现成就端倪。这让严大花心生嫉妒,也有了强烈的危机意识,想要尽快将事情办成,最好能踩一踩严大智,让他永远也翻不起身。
严家,只能有她一个出头的人。
严大花内心的阴暗,别人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
龚志第二天的时候就回去了,他要趁严大草不在家,好好跟亲爸亲哥谈谈。
龚家在隔壁长丰公社,绕着山路走,要走上四个小时。
龚家在长丰公社,丰收大队,是少有的富硕人家。
当然,这就是和同大队比要稍微好些而已,放外面,没有可比性。
按说这样的家庭,找儿媳妇是很容易的。
可谁让家里有个好吃懒做,还总是作天作地的婆婆呢。
龚志第二天晌午前就到家了,也没去地里,就在家用季慧芳给他准备的腊肉和厂里制作的酱菜,准备午饭。
龚厚生和龚俊,收工回来就闻到了饭菜香。
只道是母子俩回来了,没有多想。
只是进门后并没有看到严大草,有些意外,“老二,你妈呢?”周厚生问。
龚厚生长相周正,身上还透着股当过兵的正气,人到中年,也没有因为缺了只耳朵,影响气质和长相。
稍微收拾打扮一番,说是美大叔也不为过。
龚志瘪瘪嘴,“在姥家呢,和大姨唱对台戏。”
龚厚生皱眉,那个聪明能干的大姨子,他是见过的,聪明是聪明,就是心眼太多,自己那个没脑子的媳妇,根本斗不过。
“你怎么不把你妈叫回来,在你大舅家闹出事了,让你大舅为难多不好。”
龚志不在意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