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到了城外,师墨收起驴车,一行人步行到车站,师墨严谨和王裕西就等在候车位置上,让崽崽们去买票。
买票这事,崽子们已经熟练,顺便还分工合作买些吃用以及探听简单的消息。
南省很繁华,南省汽车站火车站人流众多。
不少小贩穿梭其中,偷偷卖吃食用物。
也有不少小偷小摸,顺手牵羊。
还有衣衫褴褛,身有残疾的乞丐伸手乞讨。
一个车站,囊括了人生百态。
南省到东省,坐火车时间不短,卧铺贵,最近这班一个小时后出发的车,还剩下不少卧铺票没卖出去。
崽崽们运气很好,全都买了回来,不用多等,马上就能登车。
“堂婶婶,我们现在就可以上车,你还有要买的吗?我们准备了些吃食,要是还有需要的,可以去买,很快就能回来,能赶得上车。”
柱子俨然成了出行小领队,大多数时候,都是他领头安排人员行程和买卖,小小年纪,做得有模有样,很有领导天赋。
师墨鼓励的摸摸他的脑袋,“堂婶婶没有需要的,你们要是还有什么想吃的零食,就去最近的商店买一些,要坐不少时间的车,车上可能也没什么好吃的。”
柱子笑着拎起手里的网兜晃晃,“我们买了不少好吃的,足够了,不用买。”这次出来,除了见识多,学到的多,还有就是吃得多。
他们真是敞开了肚子吃的,在吃方面,只要不浪费,不减少饭量,其他时候随便吃,师墨严谨都不会管,更不会在意钱。
崽崽们觉得这日子真是赛神仙,以前别说零食了,就是饭都没有饱的吃。
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师墨和严谨给的,格外珍惜和感激,也牢牢记下这些恩情,不矫情的拒绝或是隐忍,扭捏的想着少欠一些,少还一些。
师墨严谨全心全意的给,他们就真心实意的收,以后加倍的还就好。
师墨不知道崽崽们心里所想,笑道,“那咱们就上车吧,人多,要挤一会。”
一群人欢欢喜喜的随着人流往车上挤,没有看到角落里,被打断双腿,骨瘦如柴,浑身脏污看不清本来面容的孩子,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师……唔……”
小孩还未开口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就被突然扑过来的男人捂住了嘴。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墨一行人消失在人群里,坐车离开。
眼底的光逐渐散去,满身绝望。
男人一脸阴霾,恶狠狠的掐着杨涛的手,拖着他带离人群。
杨涛的腿是在他逃跑的时候被打断的,那时候刚被卖到这边。
刚被亲哥药倒卖掉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害怕。
自信的以为凭借在师墨那里学到的拳脚工夫,足够逃脱。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群人的实力和狠心程度。
那天晚上,他本想趁人睡着了,偷偷跑路。
结果还没出大门,就被抓了回去。
那些人用他杀鸡儆猴,当着所有被拐孩子的面,生生敲断了腿,不给治,不给药,不给吃喝,让他在潮湿阴暗的黑屋子里自生自灭待了三天三夜。
半个多月过去,腿不但没好,还越来越重。
因为这些人就是要他,看着可怜凄惨,才好放出去乞讨,他们才能讨到更多。
他的死活不重要,他死了,还有无数孩子接替他的位置。
断腿拖在地上,痛得无法言表,可他第一次感受不到痛,只有满身的绝望。
火车哐当哐当走远,他唯一的希望,没了。
即便以后师婶婶找到他,他也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什么都来不及。
车上,师墨拧了拧眉,回头看了眼。
入眼的全是人头,密密麻麻。
“怎么了?”严谨护着她,避开人群。
师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