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饭也做好了,才让贺祖业两口子醒过来。
贺祖业巩英子头一回睡得这么死,倒是没怀疑什么,觉得可能是最晚谁太晚的缘故。
只是来客人了,他们当主人的睡得像猪,让客人做饭,羞愧得不行,看着满满的灶房,就知道什么情况,更是没脸。
师墨假装没看到两人的窘迫,笑着招呼他们洗漱吃饭。
感激的话拒绝的话两口子都没脸说,这些年他们得师墨严谨的帮助已经不少了,现在才想着拒绝太假,这份情,他们记下就好。
吃完饭,林栋也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地方,还有些愣怔,再看到师墨严谨,记忆才缓缓回笼。
“师姨,严叔叔。”十二岁的小少年红着眼抽泣,哭得不能自抑。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后怕的恐惧,再成熟懂事,也还是个孩子。
师墨拍着他的背,等他哭累了,才给他端来肉粥和蒸蛋。
吃饱喝足有了精神,师墨严谨询问他情况。
“不是在修路吗?怎么一个人到了这里?”
林栋眼眶一红,冻烂的脸惨白如纸,后怕不已。
“骗子,都是骗子,严叔叔,师姨,他们都是骗子,根本就不是修路。”
严谨眉头一皱,不是修路,这事可大可小啊,“小栋,仔细说清楚。”
贺祖业因为昨天下班太晚,今天被允许休息一天,也在旁边旁听。
之前严谨大概解释了一遍,说着孩子是被招修路工带走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却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不得不让人意外。
招工修路这事贺祖业知道,不过这事不归他们管,他们也没太在意,就是闹得挺轰轰烈烈的。
现在一听林栋的话,跟着正视起来,修路是假的?
林栋抹了把眼泪,道,“刚开始一个月,确实在修路,都是去些深山老林里,清理一条路出来,我们不知道那些地方有什么可修的,没人住,也没人过。不过,上面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是,为了每天三个杂粮馒头,一顿一碗稀粥,我们都下蛮力努力干。”
“一条路修得没头没尾的,三天两头就换地方,也没多在意,我们只求有吃有喝就行。一个月期满之后,上头发了工资,摸着实实在在的二十多块钱,大家伙心里高兴极了。后来,那些人让我们写平安信回家,随便把钱寄回去,免得放身上弄丢了,反正我们这里也用不上。不会写的,有人代笔,很是周到。大家伙都高兴,所以我们都写了,也把钱寄了回去。”
“没多久,又来了一批人,那些人说是因为看到我们寄回去的信和工资来的,各个干劲十足。”
“那天,我们在一个荒山上待了两天,又要换地方,都习惯了,就没多想,吃了馒头和稀粥,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我明明感觉睡了很久,可其他人都没醒,自己昏昏沉沉的,以为是梦魇了,头一歪,又睡了过去。随后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其他人也一样。我以为是梦太长,所以才会觉得过了很久。有人给我们馒头,也都以为是梦。浑浑噩噩的吃下去,又继续睡。”
“如此过了好几天,这个梦不但长,还来来回回的重复,我终于发现不对劲,强忍着昏沉的意识,没再吃馒头,果真渐渐清醒了起来。这才发现,我们原本在北省,竟然已经到了西省,走了多久不知道,但车一直没停过。”
“我不敢有动作,忍住饥饿,饿狠了才撕掉表皮,吃两口垫肚子,馒头里面的药效要弱一些,我没再昏睡,如此混在人群里,又走了十天,终于到了目的地,就是河口。”
“那里停靠了好几艘大船,那些人将我们所有人一个个的抬上船。我不知道要带我们去哪,要做什么,其他人不再如同之前那样昏昏沉沉,现在是彻底昏死了过去。我吓坏了,趁人不备,偷偷滑进水里,一直憋着气等他们离开。”
“只是没想到,那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