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的是严利娟,发现是个陌生的长得很奇怪的小少年,讶异了一瞬,“请问同志找谁?”
王裕西不论何时何地,面对谁,都是安安静静的,哪怕开门的是个陌生人,也没露出一丝意外,平缓道,“你好,我找师同志。”
师同志?
严利娟挑挑眉,找自家堂嫂啊,“那你先进来坐吧,我去叫我堂嫂。”
“多谢。”王裕西乖乖巧巧的走进去。
师墨刚好从后院出来,平静的少年眼睛亮了亮。
严利娟没看到,只看向师墨,“嫂子,这位同志找你。”
师墨对着王裕西点点头算是招呼,“知道了,妹子昨晚睡得可好?”师墨问。
“很好,很久没和我妈一起睡了,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真是谢谢堂嫂了。”
“不用客气,以后婶子他们来县城了,你尽管过来和他们一起住,把这里当娘家就是。”
“行。”
季慧芳从灶房出来,听了师墨的话笑了,看向王裕西,“这不是医院那位小同志吗?怎么来这了?”
王裕西对季慧芳点点头,“大娘好。”
“诶诶,你好,你这是有事?”
少年道,“我来谢谢师同志通知我们爷爷去世的事,还来说声抱歉,前天昨天给爷爷安排后事,没能第一时间来道谢,也没能把接手的活做完,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季慧芳知道,当时老爷子去得毫无征兆,她还感慨来着。
“事情都办好了吧?老爷子走得安详,没有遗憾,你们也别太难过,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活着的人要往前看才是。”
王裕西应是,安安静静的少年,看起来十分温顺,让季慧芳生出丝怜惜。
这孩子长得和普通人不一样,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被人排挤,应该是过得不好的。
不过到底没多说什么,毕竟只是陌生人。
师墨注视着少年的眼睛,想起王根生的话,总觉得这其中是有联系的。
新生吗?
谁的新生,姒巳新罗氏,还是她师墨?
想不明白,师墨便暂时放下,道,“一些小事,不用在意,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王裕西笑笑,“那我就先回去了,有需要喊一声就好,家里一直有人。”
“好。”
目送王裕西离开,对上季慧芳疑惑的表情,师墨解释道,“他姓王,是我们的另一个邻居王家。昨天因为给老爷子办后事,没在家。之前本来是托他们打扫屋子的,结果因老爷子的事,暂时交给了张黑狗。不过以后我们不在这住,房子会托付给他们帮着照看打扫,王家其他人我没见过,不知道如何,但这个少年看起来不错,房子托给他应该没问题,何况还有张家。”
其实屋子不用人照看也行,有她的阵法在,不论是宵小还是灰尘,都不会有。
不过,张黑狗和王裕西都是人精,不好糊弄,还是得做些掩饰才行。
季慧芳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巧,这孩子确实不错,房子交给他我也放心,小谨家的快去洗漱吧,有热水,马上能吃饭了。”话落又进了灶房。
早饭很简单实在,严利河吃完就出门了。
严大智暂时没事,自己能行动,只是动作不能太大而已。在家闷得久了,踱步去和张老爷子唠嗑。
季慧芳和严利娟带着小喜乐出门逛逛,虽说县城他们也算是常来,但从来没好好逛过。
师墨带着崽崽们到后面竹林学习,这地方是真不错,布上一个简易的聚灵阵,空气清新宜人,凉风习习,鸟鸣竹翠,悠哉惬意。
严利娟陪着住了三天就回去了,偶尔白天的时候,会带着孩子过来坐坐,有时候付母也会跟着一起。县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喊辆牛车驴车什么的,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