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到了中午的那顿炖鹅。
说师墨大手大脚,男人不在家,就胡吃海塞,是个不会持家,专吸男人血的恶婆娘。
看来,炖鹅拉了不少仇恨,中午下午的两件糟心事,都是炖鹅招惹来的。
师墨笑了,她应该跟这里八字不合,要不然怎么会是个人就想来踩她几脚,把她当做软柿子捏上一捏,以此彰显自己的能耐呢。
瞧瞧,一口吃的,都能招惹来这么多是非。
当然,师墨并不认为仅仅是一口吃的就能让这些人前赴后继,或许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严谨。
严谨常年在外出任务,手里只有七号人,不和其他人在同一个正式的编制里,外在条件怎么看都处处不如人。
可偏偏,他有响亮的名声,高规格的待遇,和一个别人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级别军衔。
知道严谨能耐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战友兄弟或是同职业人。
家属里,只有少数聪明有见识的才懂严谨拥有的一切从何而来,其他的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认为他名不副实。
认为他是凭借不光彩的手段,霸占了位置,让许多有资历,有能力,年龄又一大把的人无法升职。
他们觉得不公平,但却没办法撼动严谨的位置,只能从师墨身上,找回些心里平衡。
说到底,也是变相的柿子挑软的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师墨懂。
可这些人太自以为是了,李彩芬来硬的,残了,认为是个例。
周二妹来混的,有原孔修撑腰,没成,认为是有靠山。
现在又来一个在众人眼里自卑可怜的妇人,耍阴的。
他们或许觉得对这样的一个妇人,师墨出手站不住脚,而能让她依靠的原孔修唐善道两家都不在,她便只能妥协了。
殊不知,她从不让人当靠山,一向是当别人的靠山。而且,她要收拾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认可。
师墨不说话,看着众人展露他们的丑陋嘴脸,脸上的讥讽越来越浓。
周围说得起劲的人,久久没得到师墨的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一突,后背有些发凉,各种捻酸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吵闹缓缓沉寂下去,氛围变得诡异。
很多时候,大吵大闹不可怕,沉默才最让人不安,尤其是师墨本身还带着邪门的色彩。
赵梅还在抹眼泪,察觉到氛围不对,顺势从嘤嘤哭泣,变成默默垂泪,她这样就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敢怒不敢言。
师墨勾唇冷笑,看向人群后看戏的周二妹,淡声道,“她说她家孩子和你家孩子闹矛盾,被打得进医院,你家赔了多少钱?”
“啥?”周二妹幸灾乐祸的脸色突然变得漆黑,手里的瓜子都不磕了,一把扔地上,指着赵梅怒喊,“这贱人还敢找我要钱?老娘没撕了她,她就该烧高香了,还敢要钱?”一脸狰狞凶狠的样,一点看不出中午被摔掉牙,满嘴血的凄惨样。
好在是后槽牙,除了疼外,对外在观瞻和说话影响不大。她周二妹把血一吐,仍旧能雄霸天下。
赵梅被周二妹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抹着眼泪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要钱,我没有……师同志她……”
“我呸,”周二妹挤进人群,站在赵梅跟前,对着赵梅的脸狠狠淬了一口浓痰,恶心得赵梅差点吐了,强忍着不变脸,战战兢兢的擦掉。
周二妹又淬了一口,可惜没浓痰了,“装模作样的贱人,就这些蠢货信你这德行,老娘可不信,少在老娘面前卖骚。心肝不知道黑成什么样了,还装无辜。什么你没有?老娘看你就有,你跟老娘要钱试试,看老娘不撕了你这张贱皮子。”
周二妹的话,成功拉来了所有人的仇恨值。谁蠢?到底谁蠢?
老大娘沉脸道,“孙营家的,积点口德吧,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免得遭报应。”
儿子是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