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心绮买吃用了。
王烈算了算,一个月十三块,一年就是一百五十六,三年就是四百六十八,有这么多吗?
下意识去看江心绮。
江心绮眉心一蹙,废物,还想找她要钱吗?
没用的窝囊废,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以往在江心绮脸上只会看到美好和阳光的王烈,突然看到了厌恶和鄙夷,猛然顿住。
为什么?
师墨将王烈的变化看在眼里,冷笑道,“还在想女人呢,何不想想,怎么用这两块八毛三分钱,让你娘在接下来的三千六百五十天里,过一天好日子,让她这辈子不至于白活。”
王烈嘴角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师墨又道,“当然,你还年轻,还有时间可以奋斗,就是不知道你娘等不等的到。”
王烈脑子嗡嗡响,娘,不能等吗?
师墨满眼讥讽,“给一个对你爱答不理的女人,花四五百,生你养你护着你的亲娘,你花了多少,她又为你花了多少,算过吗?真是可怜又可悲的蠢货。”
王烈捏紧手里的分票,双目赤红,却不再是愤恨,而是悔恨。
江心绮暗自磨牙,贱人贱人,“你什么意思?说我骗他钱吗,我全家都是工人干部,会稀罕他那点?那些都是他死皮赖脸硬塞给我的。”
王烈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心绮,这一点也不像他喜欢的那个善良可人的姑娘。
师墨不搭理江心绮,看向王婶子,“这世上,没有人靠得住,都说养儿防老,防了吗?剩下的每一天,都为自己活吧。”
王婶子红着眼眶,枯瘦的双手颤抖不已,为自己活?
是啊,是该为自己活了,她这一辈子,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姑娘,谢谢,谢谢。”
周围看热闹的人默默感叹,人生短暂,又有多少人是为自己活的。
谢?师墨笑,不,她可没做好事,只是让王烈这辈子都活在悔恨里而已,王婶子,寿命近了。
看向唐善道,“麻烦唐指导了,带着他们回去吧,他们的歉意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