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也不劝她们吃,笑着摇头,“没呢,好好的,堂婶家呢,怎样了?需要帮忙说一声,俩孩子懂事,自己在家也能玩,我能脱开身。”
“没事,放心好了,有事也用不上你,一屋子老爷们呢。你身子还没好,多养养,免得小谨回来看你瘦了,心疼。对了,小谨还没消息来吗?”
师墨不好意思的笑笑,被长辈打趣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没呢,不过没事,他走的时候就说了,可能去得远,那地不方便传信,但不会有事,等方便了,就会寄信回来,堂婶别担心。”
季慧芳叹息一声,“外边那么乱,怎么能不担心呢,好在小谨工作特殊,自己也有成算,应该没什么事。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就是,其他别管,村子里的那些嘴碎的也别搭理,无聊了,就去找你嫂子们聊聊天,做做针线,没事了也去找亲家母聊聊。”
“好。”嚼舌根的无外乎就是说严谨不回来了,要么就是说他在外面遇难了,或者说他在外边混得不好,总之,没有一个不是诋毁的。
严谨不好了,他们孤儿寡母的在家,就更得不到好。等着看笑话,落井下石的不少。
这些话师墨不在意,不过是眼红别人的酸话而已。
师墨不用下地,俩崽子天天穿新衣,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少不得要让人猜测她家家底多厚一类的,自然招人眼。
为了少些麻烦,师墨已经很低调了,至少她没有经常去村子里晃悠,扎别人的眼。
给崽子们做的衣服,也都尽量用不扎眼的颜色,且每个季度就两三套换洗的衣服。布料也是常见的,普通的棉麻一类的布。
但红眼病这事,很难满足所有人的臆想,有时候哪怕你吃土,别人要羡慕嫉妒,你也阻止不了。
师墨还算佛性,只要不主动招惹她,她不会理会。
三人闲聊着,周琴想起师墨家有缝纫机的事,“弟妹,缝纫机,我能用用吗?”
“能啊,嫂子要做什么尽管做,你要是没空,我帮忙也行。”
“有空,今天下雨就没事,过年那会我用存了半年的布票买了几尺布,想着爸好久没添新衣裳了,他经常在外边跑,没件好衣裳也不行,过不了多久又是他生日,我就想着给爸做件衣服,出门穿。”
季慧芳听了心里熨帖,嘴上却不认同,“老东西了,穿啥新衣服,你给利山做了穿就是,要不然给几个孩子做也行,他们长身体的时候,个子蹿得快,一两年衣裳就穿不得了。以后存了票也顾着自己些,买些好看的料子,给自己做一件。”
周琴笑道,“孩子他爹有呢,前年才做的,一个补丁都没有,孩子们有弟妹送的,都有,我也有呢,还是妈你给的,放心吧,料子我都裁好了,按照爸的尺寸,等往后再存了布票,我再给妈你也做一身。”
“我不用,给你爸做这一身就行了,我整天在家穿好衣裳浪费了,旧衣服多得很,穿都穿不完,不用做。有布票了,买了料子存起来,以后做。”
婆媳俩你来我往,感情倒是越发深厚了。
只是师墨听得心酸,一件衣服而已,在他们眼里竟成了奢侈品,她有心想给每人都添几身,但他们不要不说,红眼病也不允许。
暗自一叹,想着以后找机会慢慢添就是。
婆媳俩已经说好要做衣裳,周琴回去拿布料,季慧芳在这边等她,待会也帮帮忙。
师墨叫住周琴,从屋子里拿出两双和严大智季慧芳脚上差不多的筒靴,“嫂子穿这个回去,女人不能受凉,否则容易遭罪,另一双带给二嫂,以后除非必要别光脚,下田都能穿,质量很好,穿不坏,咱们要学会自己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家人是不?”
送筒靴,也算是爱屋及乌,季慧芳老两口对严谨好,她就对他们好,周琴孝顺老两口,她便也对周琴好。
郭雪相处较少,初步了解也不是个自私的白眼狼,师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