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徐木林对看一眼,笑道,“马同志能看得上我俩,是我们的荣幸,往后有事,尽管吩咐。”这也算是投诚了。
马跃没多的话,举起酒杯,“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谈不上吩咐,互相帮助,干了。”
这话两人听得顺耳,笑着举起酒杯,“马同志大气,干了。”
严谨看三人空了杯,给李老实和徐木林满上,对上马跃时,笑着给了一杯水,“马同志还有伤,酒适量,意思到了就行,多吃菜,要不然,蔡同志怕是得怪我们了。”
马跃和严谨朝夕相处了好几天,知道他不是话多的人,更不是个会随便关心除自家媳妇孩子外的人,能劝他少喝酒,也是真的好意,便笑着应了,“行,酒我就不陪了,你们尽兴。”
李老实徐木林不敢劝酒,招呼吃肉。
桌子上氛围很和谐,马跃趁机问了问林场的情况。
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李老实徐木林也没有隐瞒。
别看他们职位低,可林场的龌蹉,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马跃听着,心下有了计较。
“这个麻亮是个怎样的人,他管的山头情况如何。”马跃记得,师翰就是在麻亮的管辖下。
麻亮是佟世民的头号狗腿,马跃问麻亮的情况,李老实和徐木林没有多想。
李老实道,“麻亮这人贪财好色,惯会溜须拍马,手段也狠辣,佟场长很多不好见光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去处理的。他管辖的山头里的那些下放人员,都经过挑选,要么有油水,要么有仇怨,而且都是十分好拿捏的。”
“哦?”马跃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比如说呢?”
李老实没看出什么不妥,只当马跃想抓麻亮的小辫子,便道,“就拿最近来的那批下放人员来说,其中丁家和师家有仇,丁家将闺女献给麻亮,麻亮帮忙磋磨师家人,诸如此类,他做得得心应手。他山头上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日子过,最终只有一个下场,死。。其他山头的人,只要不是真的十恶不赦,且不听管教,都会被善待一分,至少不会故意被磋磨。”
徐木林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严谨,见他垂着的黑眸里,闪烁着暗光,心口颤了颤,暗道这两口子身上的杀气都这么重,且都隐藏得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
徐木林很懂得规避危险,不该自己知道的绝对不多问。
马跃听了李老实的话,眸子也动了动,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掩饰狂跳的心,随意问,“这师家是什么人?和丁家有什么仇怨?”
李老实闷了一口酒,劲贼大,爽得很,有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也少了几分顾忌和谨慎。
“这师家可不得了,师师翰继承父业,也是个不错的汉子英雄。师翰是个孝顺的,代父过来受苦。路上和丁家人同行,被丁家女看上,可惜是个呆头鹅,不懂怜香惜玉,有女人自动送上门都不要,这不就将人给得罪了。丁家女攀上麻亮,给师家使绊子,一家子什么活最累最苦就做什么,十岁的娃都没放过。师翰的媳妇现在还躺屋里动弹不得呢,也不知道还能喘几天气。”
马跃每听一句,手里的筷子就握紧一分。
李老实有些醉,没注意,徐木林的注意力在严谨身上,也没注意到马跃的反应。
唯有严谨,从马跃把话题往大舅子身上引的时候就注意他了,瞳孔微缩,不知道是敌是友。
不管如何,这顿饭吃得都很满意,送走所有人,小两口哄睡俩崽子,严谨便把自己的发现说给师墨听。
师墨没有用精神力观察男人们吃饭,听了严谨的话,微微蹙眉,“我们去问问大哥,他或许认识马跃。”
“这样也行,”严谨点头,小两口又趁着夜色,去了木屋。
师翰料想他们会来,欢喜的把他们迎进屋。
今天一家四口没有挨冻受饿,气色好了不少,师墨检查俩侄子身上的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