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的村民道,“说是吃了耗子药,不过那耗子药掺了不少观音土,还放了很长时间,药效几乎都快没了,才保住了命,医生给洗了胃,开了几天的药就回来了。”
听了答案,严大强一家子恨不得弄死朱桂花,不管什么时候都贪便宜,买药都贪便宜,现在好了。
康琼松了口气,不是她的问题就好。
公安又问了几句,没死人,就不是什么大事,态度很敷衍,问完之后,也不做求证,直接判定是钱妮子自己傻,不小心吃了耗子药,才会这样,这是一场意外,然后就走了。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事和别人没多大关系,自然不会替钱妮子伸冤。
钱妮子自己呆呆傻傻的,什么都不懂,更不会替自己伸冤。
严大强一家子却是乐见其成,只是,钱妮子还活着让他们实在膈应,还得想法子弄死才好。
天暗了下了,各家各户都回家做晚饭了,严大强家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开始相互埋怨,吵得不可开交。
但也不傻,没有扬声把左邻右舍吵来,吵过之后,就看向钱妮子,想要在她身上发泄发泄怒火。
哪想,一直呆呆傻傻的钱妮子突然抬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像是来讨债的恶鬼一般渗人。
几人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再去看时,钱妮子又是呆傻样子了,感觉像是错觉。
但不可能他们同时产生错觉。
教训的心思没了,还是想想屋子怎么收拾,怎么弄吃的。
至于严小宝,朱桂花偶尔会想起,其他人,很难想起。
师墨用精神力看了一场大戏,直叹人性之恶,和严谨说了看到的事。
严谨早就体会过那一家子的冷血凉薄,一点不意外,给师墨夹了一块鸡肉,道,“严大强该有行动了,别跟太紧,即便是精神力,对于某些人,也并不是毫无察觉的,就如同严大强这样一直生活在阴暗中的人,警惕性很高。”
师墨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严大强确实好似被逼到了一处绝壁边,让他不得不有所行动。
但他小心了一辈子,不会贸然行动,先稳几天。
严大强很沉得住气,这一稳,一直到了秋收,严家大队开始热热闹闹的起早贪黑收割庄稼。
这一忙就是半个多月,师墨每天做饭保证自家男人和爸妈哥嫂吃饱吃好,不亏身体,照顾好两个孩子,顺带看顾侄子,剩下的时间就是恢复和监视严大强。
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监视没有白费,就在所有人疲累不堪,早早入睡后的一个夜晚,严大强行动了。
师墨看了眼旁边累得打鼾的男人,没有惊动她,催动精神力紧紧跟随严大强。
严大强小心谨慎走到了山脚,总觉得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可凭借他多年的经验,可以很肯定没有人跟踪。
师墨挑眉,在严大强踌躇这一瞬,放松了精神力,只松散的看着。
被人紧盯的感觉消失,严大强压下心底的疑惑,快步上了山。
山腰,百年大榕树下,严大强吹了个特殊的口哨,然后安静等着。
半个小时后,从山里来了一个人,黑衣黑裤,还戴着黑帽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长相,不过,这对师墨来说不难,这人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凶神恶煞。
被叫来的人似乎很不高兴,语气冰冷,“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严大强微微眯眼,压下心底的怒火,“我孙子不见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
大胡子不认为这样的事有多重要,语气更不好了,“你孙子不见了就去找公安,如果你老了,就干脆的自我了结,免得脑子不好使,事情都不会做了。”干他们这一行的,没有退休,只有殉职。
严大强愤恨的握紧拳头,却是继续忍耐,“以他们的办事效率,根本找不回来,我希望你们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