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斤多肉,钱妮子吃得直打饱嗝,舔干净手,舔干净盆,拍拍肚子,满足得很。
傻气的嘿嘿笑着,起身要去睡觉。
没走两步,咚的一声栽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发出嗬嗬嗬的恐怖声,一家子吓得一溜烟跑出了家门,一整晚没回去。
“啊……”
翌日,严家大队在一声尖叫中苏醒。
天刚蒙蒙亮时,有人打严大强家院门外过,下意识看了眼一览无遗的院子,借着影影绰绰的光线,发现了头朝外,伸出五指,艰难求救样的钱妮子,才有这声尖叫。
严大强家在村子中心,左邻右舍都隔得不远,这一声,直接叫来了半个村的人,纷纷询问怎么了。
当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时,都吓得不轻。
几个胆子大的爷们拿着油灯走进院子查看,离得近了,看到满地满脸的白沫,青白的脸,和扭曲的神情,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灯砸出去。
“是,是严大强家的新媳妇。”
几乎是瞬间,乡亲们脑补出了一出巨大的爱恨情仇谋杀戏码。
左右不过是严大强家受不了钱妮子,痛下杀手,然后举家逃窜。
要不要报警?
会不会影响他们大队的名声?
会不会连累他们?
村民们想了很多,有人惊呼,“还还还……有气。”
“没死?”
严大智刚好赶过来,路上已经听了个大概,听到有人喊有气,是又喜又惊,“真的还有气?快看看,找几个人套驴车,送县医院,赶紧的。”
村民淳朴,偶尔有点小摩擦,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以暂时忘记。
众人热情的帮忙套车,抬人,挑了两个办事稳妥的妇人和汉子跟着去帮忙,严大智承诺给他们按上工的工分算。
几人欢天喜地的拿着介绍信和公中预支的钱票,风风火火往县城跑了。只是他们也怕,怕钱妮子死在半道上,他们不好交差。
钱家人到时候可别把这账算他们头上。
严大强家,严大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严家人,转头问看热闹的人,“你们有谁见过他们?”
众人齐齐摇头。
“昨天上午我看他们一家子都出了大队,不知道去了哪,也没见回来。”有个大娘道。
严大智又问隔壁邻居,“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娱乐的年代,村民白天累狠了,晚上吃过饭,有条件的两口子躺炕上运动过后,就早早的睡了,其他没条件的睡得更早。
严大强一家子回来得又晚,家家户户都关门熄灯了,还真没听见什么动静。
“我昨晚起夜,好像看到他家有亮光,还有说话声,不过,那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没细听,不太确定。”
严大智看了眼四周,锅灶都没收拾,桌子上装了肉的盆子也还在,第一次做坏事的严大强一家子显然还没学会善后。
严大智已经大致确认,严大强一家是回来过的,毕竟从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中知道,钱妮子不会做饭。
那么钱妮子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很容易查到。
只是,他不敢相信,堂弟一家真的会这么心狠。
“找个人,去报……”
“唉唉,你们怎么都在我家?在我家干啥?”朱桂花如往常一样吆喝,好似真的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细看,就能看到她眼底的心虚。
鼻孔朝天的严爱桃也垂下了脑袋,装隐形人。
其他人倒是没多大变化,只是心里的忐忑外人看不见。
众人没想到严大强一家子还会回来,难道不是行凶后逃跑?
严大强一家子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更心虚了。
严大智踱步到严大强跟前,直直的看着他,“你们去哪了?昨晚有没有回来?家里发生的事可是知道?”
严大强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