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又由近到远,渐渐听得不太清楚。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父亲出轨,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切都有迹可循,从不回家的父亲,高考前异常关心她的母亲。 何有希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走得越来越远的一家人,他们停在不远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再次抓住舒遇的袖口,低声对自己:“他有空看别人的孩子,却没空回家。” 声音中满是怨气,以及一点对这个总是装作很忙的父亲的恨意。 何有希记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爸爸总是以工作忙来当筏子缺席她的每个重要场合,家长会、毕业典礼、生日上……总是只有妈妈。 她没那么坚强,坚强到还可以在他面前保持平常的模样。 何时远的视线突然移了过来。 何有希猛地避开,双手抓住舒遇的衣袖,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前,呜咽出声:“我不想看。” “也不想让他看见。” 舒遇替她擦干眼泪,安抚着她:“好。我知道。”他拥住她,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了她,“我不会让他看见你。” “舒遇,我…我…嗝…”何有希一边小声哭着,一边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回家,我不想被妈妈看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大堆话。 说出的话有点毫无章法,又有些悲伤至极。 舒遇看着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何有希,眉头渐锁,心痛的同时又对刚刚经过的男人生出一种厌恶之感。 好恶心。 这种情绪并未表现出来,他看着她时仍旧是那么温和。 “我上次整理物理的知识点,还没有给你。你先去我家,顺便看看长大的小金鱼怎么样?” 舒遇轻轻擦拭她流出的眼泪,声音温和得像溪水一样,流过她的创伤,抚平她慌乱的情绪,不声不响地做着她的依靠。 他看着她,总能在下一秒说出她的担心:“等一会儿你觉得好些了我再送你回家。” 舒遇像是能读懂她的心思,总能适时提供给她帮助。 何有希沉声道:“嗯,好。” 她不想让何君萍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件事。 但如果这样回去不用问就能发现她的不对劲,她没法在短时间内做到好好掩饰已经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