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唯有当她看见姜荷流出来的眼泪才变得格外慌张。 “我现在不疼的。” “哎,怎会不疼呢?你的伤口这么大。” “真的不疼。”姜寒绯在黄色的烛光下看见姜荷盘起来的头发隙中的白色发丝。 她在这一刻是真的意识到母亲在老去。 没有哪一个瞬间的感受比这个时候要清晰深刻。 姜寒绯想起姜荷为她、为她的哥哥、姐姐做的每一件事,姜荷一直操心孩子成长大事。 姜寒绯:“娘亲你生我、养我才是真的疼、真的累。” “寒绯啊……” 姜寒绯听到巡夜人打梆子报时,“关门关窗,防偷防盗”的巡视提醒传进来。 姜荷的休息时间就是好这个时候。姜寒绯不想让姜荷因为她而忧心,催着姜荷去休息。“娘亲别担心,你该去休息了。您是大美人,一定要保证有充足的睡眠!” 城镇的高楼、寺庙内的漏壶有专人守夜观察,当敲响钟鼓的声音传出来,便是在通报时间。一夜分为五更,每到一更都会有分地区的打更人按一定路线行进,在各人负责的人地区打更巡逻。 大多数打更人是由无家可归的孤苦老人担任,为了时间准确,他们时时守着滴漏。 叶骁瑞今夜又不能早早去歇息,她还要审问今夜攻击姜寒绯、秦一归、杜仲三人的二十来人以及听人汇报连夜去检查的另外两个猪场的情况。 昨夜出门不利,秦一归特地去集市购入一本黄历。她前脚踏出去,后脚就有一个老爷爷抱着一头大白鹅过来。 老爷爷说,这只大白鹅是陪伴他多年的妻子,请求秦一归一定要救大白鹅。 秦一归常常是去治疗大型动物,如马、耕牛、猪之类。她主要负责医治的动物是马。她还在京城时是被人称呼“马医”或“牧司”。 秦一归瞪大眼睛看老爷爷怀里的大白鹅。在她的认知里,大白鹅都是极其凶残的禽类。 “抱歉,我不会医治大鹅。”秦一归不得不把凑过来的大鹅往外推,“您可以去寻找另一位兽医帮忙。” 杜仲被人扶着到这外面晒太阳,他听到秦一归的话,连连说:“我也不会医治大鹅。如果老爷爷你换成鸡与鸭我还懂得一些。” “不可不可!你们一定要帮我!我寻遍了华县所以咚地些许医治动物的人,他们都说你这处最厉害。”老爷爷看见杜仲的要腰背后捆着东西,转身去阻拦向外走的秦一归,“你们这还挑选有能耐的年轻人来此干活,一定会有人能治好我的‘妻子’!你们总不能忍心看着我一把岁数还丧妻吧?” 其余两个兽医,有一个人出门去挨家挨户看看生病的牛的身体情况。另一个兽医大清早就带人出门去猪场处置昨夜未来得及实行无害化处理的猪粪,还得铲除一层猪舍周围的表土,换上新土并且用进行生石灰消毒。 所以这里仅有杜仲、秦一归、姜寒绯三个懂得怎样给动物治病。 秦一归被老爷爷拦着无法出门,也无法回到医馆。她进退两难,又不能将老人推到一边自己潇洒离去。秦一归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去集市。 钟畅在秦一归感到很头疼的时候来到。 秦一归惊喜地喊出声。“钟大……钟姐姐!” 钟畅带着几个人与两车草药过来,她听到秦一归的声音答道:“嗯,我在呢。” 秦一归:“钟姐姐你知道有谁可以给大爷家的鹅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