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不争气的眼泪疼得哇哇直流时,宁静的空气中又是咣当一声刺破黑夜,犹如战场上的击鼓追敌一般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白脸再次捂着脑袋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这次明显比前两次更严重,整个人像个老妖婆一样在地上撒泼,嘴里的咯咯咯声变得十分幽怨,在黑压压的小树林四处游荡! 我吓得膀胱一阵哆嗦,大脑神经又没反应过来时,易飞扬已经拉着我冲进了小树林里。 等到脑子不再秀逗的时候,我感受着自己的双腿,我人生中这应该是跑得最快的时候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了老命使劲地往小树林里面冲。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在跑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停下来了,就会死。 我要跑出去,我要冲出去,我要活着! 周围的树林又开始回荡着一种咯咯咯的笑声,眼角的余光时不时能够看见白色的残影在树林的雾气里来回穿梭。 我屏住呼吸,将心脏与全身肌肉紧绷达到了一种极限状态,不一会儿,我就超过了易飞扬,把他甩在了身后。 我实在是不想管了,我只想活命,不管易飞扬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管他是否知道我老爹的具体下落,我只想活下来,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拼了命地跑,扯着全身的血管往前就是一个劲猛冲。 也不知道这样冲了多久,我都跑得有些麻木双腿不听使唤的时候,背后一股强劲力量把我猛地往前一推。 电光火石间,我的脚下又是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地面支撑,身体迅速倾斜顺势就倒一个斜坡上。 触地的瞬间,我的身体像不受重力控制一般在地上拼命打滚,像陨石撞地球一般,在一阵翻滚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妈的,好疼! 但我依旧没有任何迟疑,压着呀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发现我面前有一个八九米近乎垂直的土坡,刚才我应该是脚踩空从上面滚下来的。 周围是一片没过膝盖,长到腰部的杂草甸,使充分地减弱了我落地时会受到的伤害。 而最最让我喜出望外的是这杂草甸中央有一条用沥青铺成的马路以向下倾斜的趋势绵延曲折地驶向远方,消失在了我看不见的远方。 不出意外,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能出山,这应是有人特意修建的山路。 我不由得大喜,站起身四处张望,在这里我并没有看见易飞扬的身影,只有一片硕大的草坪和一个八九米的土坡。 晚风从山下吹来,越过我的脸颊,除了草丛里密密麻麻的虫叫声,周围安静地出奇。我立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喊道: “咳咳!易飞扬?易飞扬?” 我的话音刚落,想着边走边喊,周围迅速传来了一阵咯咯咯的诡笑声与草丛里嘶嘶嘶的摩擦声! 妈的!我怎么把这玩意给忘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易飞扬并没有摔晕,他只是躲在草丛里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隐藏自己的具体位置,而我这个大吼大叫的行为让我觉着自己真的是愚蠢至极。 不过这个时候想什么已经彻底来不及了,我看见周围的草丛以波浪的形式开始迅速朝我涌来,我转身拔腿就往那条石子路上跑,心说只要跑得够快我就可以逃出这个地方,我就可以下山! 可事实总是很难预料,我刚迈出几步,我就被不知名的东西抓住脚踝给绊倒了,狠狠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但现实情况没有给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