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粮食三斗。明年春天,还会借给他们种子,租给他们耕牛,开荒前三年不用交赋税。” “我今日给巩寨主带了些薄礼,纸衣五十件、粮食三十石。” 巩休听完沉默片刻,感慨道:“朱相公果然仁义,可救活人命无数。幸好今年没下雪,否则逃进山里的百姓,早就冻死一大半。俺答应帮这个忙,也算积德行善了。” 李直方有些着急,李家害怕巩休做大,本意是想让朱铭索要投靠至此的乱民。 没成想,朱铭根本不提这茬。 朱铭继续说道:“那些乱民家中若有妻儿,明年也可接去团聚。” 巩休开玩笑说:“有这般好事,俺都想去大明村了。俺寨子里虽穷,却也有几坛美酒,今日跟朱相公喝个痛快。” “我就不上山了,还要赶时间回村,今后有的是喝酒机会。”朱铭此行目的已经达到。 巩休叫来一些手下,把朱铭赠送的纸衣和粮食搬回去,又让人立刻去四处传话。 朱铭带着剩下的纸衣和粮食,坐船出山,顺着黄金峡南下。 巩休站在岸边大喊:“朱相公有空来寨里吃酒!” 他已经被朱铭彻底折服,抛开别的因素不说,仅朱铭身为知州,却丝毫不摆架子,愿意跟一个匪类折节下交,这就足以让巩休受宠若惊。 打个比方,你在穷山沟里从事非法产业,突然有个市长跑来,不但跟你交朋友,还主动送你礼物。你是什么感觉? 汉江边还停着一艘官船,郑元仪等人就在船上。 汇合之后朱铭跟郑胖子道别:“洋州之事,就拜托内兄了。” 郑泓拍胸脯道:“包在俺身上!” 郑泓的任务是用富户摊派的钱,购买纸衣和粮食,运去接收乱民的地点。 望着船队离开,李直方郁闷道:“俺却是白来一场,今后巩休做大,怕又要哄抬金价。” 郑泓说:“你家压价已经够狠了,他抬一抬也合情理。再那样压价,迟早被人抢走生意,多少人盯着黄金买卖呢。” 李直方无言以对,黄金买卖确实利润丰厚,但违法收购黄金是大罪,每年打点官府的钱财就不少。他李家的生意,真没有旁人认为的那样赚得多。 朱铭过了黄金峡,寻一处缓水处,把船队和物资留在那里,白胜留下来负责接收乱民,官府派来的公差进行协助。 当天晚上,就有几十个乱民跑来投奔。 他们在山中又饿又冷,已经有人因饥寒而死,但凡看到点希望都不会错过。 白胜先让乱民穿上纸衣,又分给他们粮食,凑齐一船便运回大明村。 却说郑胖子回到家中,祖父郑岚问他:“成功没来?” 郑泓说道:“回大明村了。” “你怎不多留他几日?总得好生招待一番。”郑岚责备道。 郑胖子笑道:“他是大忙人,俺过年再去一趟便是。” 郑岚捋胡子说:“朝廷命官,是这般忙碌的,你多带些节礼过去。” 把孙女塞给朱铭做妾,郑岚可谓赚大发了。 州县两级官员,都对他另眼相看。城里城外的士绅商贾,也比以前更加热情,就连老百姓对郑家的观感都有变化。 甚至这次黄潜善胡乱征税,都没对郑家逼迫太过。 傍晚,朱铭在上白村登岸。 他带着随从直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