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她发觉不对劲时,那位夫人急匆匆、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带着怒意。 云秀也不管她,心中惦念着自家夫人的安危,飞快地跑到那间花厅。 还未有动作,池母衣衫不整、钗环尽散地从旁边的耳房中跑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个男子,扯着她的手腕,她嘴中大喊着救命。 “云秀云秀!云秀救我!”她瞥见满脸忧心的云秀,泪眼朦胧地喊着她。 一个猛挣,她扭到了脚踝从石阶上摔了下来,磕到了地面。 “夫人!” 那男人看见自家夫人赶到了,有些发怵,急忙慌乱扯锅,指着半晕未晕的池母,倒打一耙道:“夫人,是她勾引的我!” 那夫人被他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手中拿着的鸡毛掸子都在发抖,许是也知道她不会对他做什么,他挺直了腰板,指责道:“为何现在过来!?你可知你夫君险些被着女人啊——” 他还未说完,那夫人就将鸡毛掸子甩在了他身上。 “泼妇!你做什么!?” 那夫人气得身子都在抖着,带着哭腔:“你你你你个不要脸的!” 她也不管他了,急忙跑过去查看池母的伤势。 云秀泪眼朦胧,扶着她,想要将她扶起来:“夫、夫人……” “云、云秀……我、我想回家……”她泪水止不住地流着,身子无意识地发颤,嘴中喃喃。 “好、好,夫人,您先等着,奴婢带您回家……” 那夫人本想叫大夫给她看看伤的,但见她异常抵触着旁人的接近,除了身边的云秀,谁都不让靠近,她又羞愧又自责,只好安排好人马,将她护送回秦家,结果人一到秦府便彻底晕了过去。 池澜听着事情的缘由,袖中的手掌握拳又松开又紧握,额上青筋凸了起来,眼尾殷红。 原来,原来阿娘受了这样的委屈,怪她没有本事,竟让阿娘受到如此大的羞辱。 她哽咽着,声音沙哑冷厉,“那人是谁?” “城东的严家。”云秀恶狠狠地吐出,心中为自己的夫人心疼,又觉得那人恶心极了,池澜一问,她便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池澜点了点头,“你好生照顾阿娘,若她问起,你莫要跟她说我已经知晓了始末。” “嗯,奴晓得了。” 池澜怒火蕴在胸口,几欲要将她的理智烧毁,恨不得拿上一把剑,将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云秀退了下去。 秦岸向她走来,声音温和问她:“还好吗?” 池澜默了默,点点头,“嗯。” 许是看出她的情绪不佳,略微知晓她的心思,秦岸没说什么,牵着她往她的寝屋走去。 “时候也不早了,你好好歇息一下,池夫人会没事的,你要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她……” 今日的秦岸话真的很多,池澜思绪飘忽,点了点头。 秦岸揉了揉她的发顶,留出给她自由消化的时间,自己回了葳蕤轩。 出了蘅兰居,福清还等在外面,秦岸顿了顿,侧头问他:“福来可好了?” 福清点了点头,“好的差不多了,哥哥说过几日就回来伺候您!” 秦岸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福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 翌日。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