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澜闻言面上臊红,又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却熟视无睹,还能说出一些语出惊人的话来,池澜扑上去,用手死死地堵着他的嘴,“别说了!” 露在外面的眼眸含着笑意,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因生气而染上薄红的脸,表情灵动又有趣。 池澜对上他的视线便知这人又在逗她,她又羞又怒,他怎的变得如此厚脸皮了!?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一些令人羞耻的……骚话? 秦岸拢了拢散乱的衣裳,捏住池澜捂他嘴的皓腕,瞧着她愠怒的面色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再惹她,将她搂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以示抚慰。 “乖,不气了,以后不说了。”他轻声哄着。 池澜不信,睨他,“谁信你的鬼话!” “……”秦岸亲着亲着又上了瘾,箍着她的手越发紧了,将她整个人压在胸膛上,一手掌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抬起脸来,承受他的侵略。 “唔!秦、秦岸……还在外面呢!”她咬他唇肉,将自己的唇舌拯救出来,恼怒拍他胸膛。 “……抱歉,”他动作轻柔地给她顺毛,一边道歉,一边还在虎视眈眈,眸色暗沉,分明就是还没餍足,气得池澜又抓又咬他,他才松了手,无奈道,“不碰你了。” 池澜也不跟他说话了,径直地扭头就走,走向自己的院子,秦岸也没去追,站在原地平复冲动。 * 池澜累了一夜,回去睡了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夕阳落山。 橘红的天光铺洒在地上,池澜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召唤莺莺过来为她梳洗。 “姑娘您昨夜去哪了?夫人今日差人过来问了好几回,奴找了好些借口才挡了下来……”莺莺忍了一日的话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给她说,语气幽怨,“四姑娘和二公子也来了几回,奴都是说您身体不适在歇息,可您又不是不知道四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听说您不舒服就要冲进来,奴拦都拦不住,生怕露馅了!” 池澜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神情清醒了些,她放下濡湿冰凉的帕子,笑道:“你做的很好,明日就放你一日假,想去哪玩都行,想买什么都记在我账上。” 她没说自己去了哪,莺莺也不好意思在追问,听到自己得了赏,也不再纠结,开开心心地应承了。 “姑娘,姑娘可在里面?”门外传话的仆妇敲了敲门。 莺莺应道:“在,怎么了?” “姑娘带回来的人醒了。” 池澜闻言腾地一下站直了,有些激动,“张嫂,您先让人给他用膳,看好他来,别给他松绑。” 莺莺好奇,“姑娘,是谁啊?来了贵客么?” 池澜镇定坐下,让莺莺给她梳着发,点了点头,“算是贵客。” 莺莺动作快了些,不消一会儿就帮她梳好了发,簪好了发簪。 池澜迫不及待地走向关押人的地方。 那人在里面嚎叫、咒骂着,池澜只是皱了皱眉,提起裙角走了进去。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他骂着,眼前一道亮光从外照了进来,闪了他的眼,细小的眼睛眯了眯,噤了声。 “你是谁!?”眼睛眯着,她站在光亮之处,瞧不清容貌,他紧绷了起来,冷声问道。 池澜淡淡开口问他:“你不认识我?” “……”那人沉默了半晌,努力适应刺眼的光线,挣了挣绑着他的绳子,凝住视线端详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