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找了个缘由,“你明年要春闱。” “嗯,我知。” “……”她默了半晌,“你以后会需要一个强大的妻族为支持,而并非我这个孤寡无依的……” 他打断,“我不需要靠女人。” “仕途我可以自己闯。” 池澜顿住,她想说,他要春闱,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春闱之后他会有更多的选择,或有更多的责任,她只是个商户之女,给不了他光明的前途,帮不上他的忙。 还有他父亲真的会同意么? 还有前世那些残缺的记忆…… 还有好多好多阻挡他们在一起的事情,真的能够放得下么? “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秦岸掐着她的腰,严肃地道。 “若是只是为了那次动了我的脚,亲过我,那——” “池澜。”秦岸知她要说什么,面色已经冷了下来,打断了她后面冰冷的话语。 “不止这些。”他认真地看她,“远不止这些,也并非只是因为这些。”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秦岸把着她细腰的手松了松,眉眼如凝了一层寒霜。 她抿唇,“我不知……” “……” 他咬牙,俯身而来,将她的话语尽数吞下。 …… 静谧的暗夜只有两人交缠低哑的声响。 良久,池澜的唇瓣已经麻了肿了,秦岸才堪堪放了她。 对视了一眼,秦岸怒气像是还没有消下去,又在她唇角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池澜猛推他,忍不住骂他,“秦岸你属狗的啊!” “嗯。”他应了声。 “……”池澜喘着气,正在平缓急促的呼吸,她推他,“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 他没应声。 “听到了没?” “……嗯,知道了。” 他又缠了她一会儿,最后险些擦/枪/走火了,池澜羞赧得将他赶走。 真是受不了他。 池澜看他远去的背影,暗自吐槽。 * 翌日。 李庭的马车就停在外面,而他本人坐在枣红马上静候着她。 池澜听着下人的禀报,自顾自地插着簪子,头都没转,问莺莺,“秦皎可起了?” 她转头望了眼外面,回头道,“依四姑娘的性子估摸着还有一会儿。” “找个人不经意地吵醒她,然后让她知道四殿下来了。” “是。” 池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将打开的口脂罐子合上,镜中人蛾眉螓首,明眸皓齿,琼鼻朱唇,不施粉黛足矣,清丽秀美,婉转动人。 她静坐了一会儿,想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出院子。 等到了门口时,正好碰上跑出来见李庭的秦皎。 “殿下!” 李庭闻声眉心一抽,就连座下的马儿察觉到主人情绪变化,走动了几步,鼻腔中喷着气。 “殿下您怎么来了!?”秦皎巧笑倩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庭抿唇不语。 池澜姗姗来迟,见状佯装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