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眼神。 她重新看向戚成柳,发觉人家的全部视线都是略过她这个人,透明人,看向里面的秦岸。 她一时心中憋闷,也不打算回话,等着秦岸说话。 戚成柳看着里面的男子,期待着,但见这两人相顾无言,自己也有些尴尬,方要开口时,宛若玉石之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将她的满心期待打了个稀碎。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同乘一辆马车本就逾越了。” 他嗓音低沉淡漠,丝毫没有顾及她的脸面。 戚成柳脸庞一僵,笑都笑不出来了,瞧着这两个表兄妹,面色苍白。 为何? 池澜不是女子吗? 他们又不是真的血缘上的亲表兄妹。 为何她就可以? 戚成柳也有自己的骄傲,她能够上去询问能否同乘一辆已然是用尽了勇气和脸面,她决然是不会再问出“为什么”来的。 就连那句“高陵为何这般偏心”也说不出口。 池澜动漾的心忽地一定,见她失神,场面忽地尴尬起来开始打圆场。 戚成柳面色稍缓,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神色恍恍,她忍了忍,努力将尴尬羞耻的情绪敛下。 不多时,已然回复了原样,扯出一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点头赞同道:“高陵说的有理,是成柳逾越了。” “叨扰了。” 说罢,冲着他们福一福身,转头回了自己的马车。 池澜不忍再看她失落的背影,放下帘子,看向了秦岸,却不料撞进了他的眸海中。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池澜轻咳两声,不甚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你怎么说的这般直白?”想着戚成柳伤心欲绝的模样,池澜蹙眉,也觉得方才那样不太好,忍不住教育他,“这多伤人小姑娘的心啊……” “……” 秦岸收回目光,神色浅淡。 “我说的,是实话。” “……” 她拧眉,“那我俩算什么?” “我不是女的?” 秦岸深深地看着她,忽叹了口气。 “我们,与她不同。” “哪里不同?” 池澜一根筋,没转过弯,愣是没听懂他话中之意。 秦岸沉默了。 他不说话,池澜就想闹他。 秦岸无奈地揉了揉眉骨,将她拉住,让她坐好了。 “我们——” 池澜睁大眼眸盯着他,秦岸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喉结滚动,撇开了脸,长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像是为接下来的谎话蓄力。 他不由地口是心非: “因为我们是亲人。” “什、什么?” “我们是兄妹。”他嘴硬。 说完瞥开眼了,不敢多看她。 “……” 池澜得到了答案,却并没有很开心。 她抿唇不语。 她心中倏然冒出一句话,想要问他的话。 就,只是亲人么? 不安的情感让她将这句话吞了进去。 两厢沉默着。 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