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已经坐在正院里了。 在她身侧是垂头丧气的秦皎和满脸忧心的二夫人。 还有端坐着的,沉稳喝茶的秦岸。 澜澜不在? 池母走进去。 众人见到她的身影,原本坐着的二夫人腾地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满是歉意道,“妹妹,实在是抱歉,怪姐姐管教无方,竟让皎皎冲撞了澜儿,害得澜儿伤了伤……” 池母没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 她问道:“澜儿在何处?” “在里屋里。”一旁的秦岸出声。 池母点了点头,忧心道,“我先去看看澜儿的伤势。” “去吧去吧。”二夫人笑着。 待池母走后,二夫人端起来的面色一垮,走到一直沉默着的秦老太太跟前,道: “母亲……” “你看看你怎么教的皎皎!?”秦老太太一敲拐杖,恨铁不成钢地道,“目无尊长,娇纵任性,若是岸哥儿没有让人与我说,你是不是又将老身和澜儿母女糊弄过去!” “我、我,媳妇没有……”二夫人出言想要解释。 但老太太撇过头去,不肯听她说。 “回回皎皎惹了事你不就是这般做的?你以为我不知晓?” “……” “你说说,因为皎皎顽劣,澜儿受了多少次伤?” “我……” “澜儿祖父当年于我们有救命之恩,一饭之恩,我们将她们接过来是为了报恩的,不是为了作践的!” 老太太气上心头,语气重了些。 “母亲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二夫人睁大眼眸,“皎皎才是您的亲孙女,不是池澜!” 秦皎见母亲为了自己冲祖母顶嘴,呆傻在原地,心下慌乱,自知自己惹出了大乱子。 老太太也心知方才的话说的重了些,但碍于情面,冷着脸没有言语了。 场面一时僵持。 当了背景板的秦岸拧着眉扫了当场的人几眼。 二夫人的火气瞬间灭了不少,心中也知自己方才的话大有不敬。 她扯着笑,想要他给主持公道。 “岸哥儿你怎么看?” 她话音刚落,悔意涌上心头,让秦岸处置还不如让老太太来,最多是两顿打加跪祠堂,要是秦岸来…… 二夫人悔之晚矣,话已经说出来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更改的,她心中忐忑着。 “……”他抬起眼皮,看向被吓得面如金纸,不敢喘气的秦皎,语气寡淡道,“按族法处置。” 秦皎不敢置信,被吓得摇摇欲坠。 “大、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皎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会和表姐友好相处的!皎皎错了……”秦皎一个猛扑过来,抓着秦岸的手哀求着。 二夫人也含着眼泪求他从轻处理。 秦岸面不改色。 “错了便是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因一句迟来的错了来掩盖错误?” 他刚正不阿,没有留下半分的情面。 就连本来站在池澜那一边的老太太也蹙起眉头,想要让他从轻处罚。 秦岸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对她们的话动容。 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