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表姑娘……” 福来擦汗,轻声道,“不是夫人……” 大夫也尴尬了起来,挠了挠头,呵呵一笑,“抱歉,抱歉,老朽最近方搬到泾阳开医馆,诸多情况不了解,一时误会,望郎君、姑娘见谅……” 秦岸瞥了眼池澜,淡声回道,“无碍……” 大夫也看完了,因出了这一回闹剧,也不好意思多留,紧忙背起药箱要走了。 “福来送送大夫。” “是。” 福来将药钱给了大夫,亲自送他出门。 “大夫请。” “有劳有劳。” 房门半掩着,屋内一时寂静,池澜揪着裙摆,羞赧不敢与他对视。 秦岸亦是如此。 就这般沉默了半晌,秦岸对她道,“你先在此歇息,我出去了……” “若有事,可以喊我,我就在外头。” 说罢,起身便要出去了。 池澜下意识拉住他的手,秦岸回头看了过来,柔声问:“怎么了?” “……”池澜悻悻将手放下,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摇了摇头,“没、没事……” 秦岸点头,转身出了外面。 李庭端坐在庭院之内,沏着茶,闲看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头,微笑道,“怎么样了?” “还好,大夫已经看过了,没有伤到筋骨。” 秦岸坐在他的对面,为他斟茶。 “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见谅。”秦岸举起茶杯敬他。 “无碍,本王倒是见到了高陵的另一面。”李庭勾唇笑着,眼含深意。 “很是令人惊奇。” “?” 秦岸不明所以。 但李庭也不再多说,他也不好多问,只好作罢。 “既然表姑娘受伤,不如将明日的出游延迟些,等到好的差不多了再去?” “……嗯,听随殿下吩咐。” 秦岸敛眸。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府衙之中还有事,本王就不多叨扰了,先行一步了。” 李庭拍了拍秦岸的肩膀,笑着,视线瞥了眼半开着的房门。 “恭送殿下。” “止步,去照料表姑娘罢。” “……是。” * 池母在蘅兰居的院里绣着花。 尖利的针扎伤她的指腹,一颗豆大的血滴涌了出来,她心下忽地一慌,急忙将扎到的指腹含进嘴里。 她腾地站起身,喊着自己的婢女,道:“云秀云秀……” “嗳,夫人怎么了?”云秀从屋内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了出来,边应她。 “澜澜呢?”她眉心紧蹙,问她,“澜澜去哪里了?” “哦,姑娘说给您屋里折几枝花来装饰,这会儿子,应该还是在外头呢。” 云秀搀扶着她,忧心道,“夫人怎么了?是担心姑娘吗?” 池母点了点头,唉声叹气,“我就怕澜澜这执拗的蛮性子冲撞了秦家的人。” “夫人您就放心罢,姑娘聪慧,知道该怎么做的。且秦家人对姑娘这般好,必定不会伤了她的。”云秀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