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爹娘和祖母,也喜欢姨奶奶,有点喜欢二夫人和古灵精怪的秦皎。 当然,她也喜欢他。 但…… 撞上他认真探寻的眼神,池澜顿了半晌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是,你会不生我的气了吗?” “……”秦岸不敢多看她,视线碰上时移开了,冷静克制地,思绪凌乱地应了她,“嗯……可以。” “……” 池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微暗的书房寂静,敞开的窗户投射进一道道光柱,映照着空中漂浮的浮尘,也照明了秦岸刻意躲闪动作的背后。 池澜吃惊:“表哥你脸好红啊!” “可是身体不舒服?” “……” 她真挚的关心,换来了秦岸许久的沉默和极力掩饰的神色。 他离她远了些,走到案桌前,将那碗微凉了的药仰头灌了。 浮躁不安的心绪随着药灌进胃中慢慢平息。 池澜贴心的在旁边为他递帕子,斟茶漱口。 照常地,她从袖中掏出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蜜饯,还贴心地为他将裹在外头的牛皮纸撕开。 “喏,给你。”她展颜明媚一笑,“吃了就不苦啦!” “……多谢。”秦岸从她掌心捻起,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肌肤,将蜜饯放进口中,长指不受控制地蜷缩着。 “你为何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这个?”池澜举起手中的蜜饯问,他点头,她笑着解释,“自然是爱吃呀!” “小的时候时常生病喝药,药太苦了就经常发脾气摔碗,然后祖母就用这些蜜饯来哄我,时时都在口袋中装着蜜饯,后来身子好了,也养成了随时吃蜜饯、随身带着的习惯。” 见她说起祖母的笑意盈盈,又轻描淡写地道过那段晦涩不易的岁月,秦岸眼睫一颤,心下起了一丝动容,也与她有所触动。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苦”过来的,只不过她比他好多了。 她能够有祖母给的蜜饯,而他,却什么也没有…… 秦岸垂眸敛眉,他情绪不多,也擅长掩盖情绪,所以所有的人都难以察觉他真正的情绪,都说他生性凉薄寡情,虽看上去温润如玉,但实际极难接近。 池澜微微一笑,又剥开一颗蜜饯,抵在他唇上,他低沉的思绪被打断。 “……?” 秦岸低眸看她。 “再吃一颗罢。” “吃甜的可以让人开心起来。” 她笑。 面容甜美,嘴角浅浅的梨涡像是凝了蜜一般。 他微微张开,她顺势推了进去,她的指腹蹭过他的唇齿。 确实很甜。 压抑的心情都舒展了不少。 眸光相接,浮光涌动,暗香萦绕着,浓浓稠稠的胶着在一起。 不知谁的跳动声过于响亮了,以至于快要振聋发聩。 池澜回神,急忙收回手,那濡湿温凉的触感还停留在指间。 秦岸看她的眼神属实是令人难顶,她轻咳两声,试图以转移话题来缓解有些诡异的气氛。 “不知表哥那日说为我量身定制的课业计划可写好了?” “嗯。” 他从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