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我是拿她没办法,也请你奉告她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这次是有惊无险,可顾萝再敢对她动手,沉鹿却也不是泥人捏的。
就算是顾家大小姐,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话音落,沉鹿转身离开。
那薄荷绿的长裙裙摆斐扬,犹如娇美的蝴蝶,高傲又冷清。
回到画展之后,沉鹿的意志就有些消沉,精神劲头也不如方才那么好了。
她抿着唇,坐在画展外面的长椅上,静静想着今天的事情。
她画画从开始到今天之前,都是一帆风顺,可今天的事情明晃晃地告诉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以后这种事情,或是比这更无耻的事情只会更多,她逃得了第一次,又该怎么逃过第二次?
等到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做……
她仰头通过大大菱形玻璃看向外面的天空,有一白色飞鸽从她眼前掠过,一往无前地朝前飞着。
看着那白鸽,沉鹿越想越难受,眼睛也有一点点酸涩。
“沉鹿,你怎么在这坐着呢,晏老有事找你。”荆季林找了沉鹿半天,一出画展,就见到了她,他连忙喊道。
“找我吗?”
沉鹿收敛了情绪,从长椅上站起来,一路小跑到了荆季林的身边。
“对,快跟我来吧。”
二人一块儿走进了画展厅中,这会儿晏老只是单独站在重新挂上沉鹿的画作前面。
接下来,荆季林不再跟她,沉鹿只好自己一个人走过去。
“晏老。”
娇软的声音带着小姑娘特有的软糯,听着完全不像能爆发出那么大潜力的人。
晏老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些微笑容,“你的画很不错,但是有一些不足。”
沉鹿闻声,便立刻朝他多走了两步,听晏老略有些苍老却铿锵有力的教导。
沉鹿咬着唇,眼睛却很是明亮。
“你总是会为了让这边的角落更多明显颜色,所以颜料故意不弄开吧?”
听到晏老的话,沉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一看就知道是小林那家伙教的。”晏老笑说了一句,“你现在愿不愿意拜我为师,以后,我来教你?”
沉鹿没听清晏老后面的话,还在不好意思,只一股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