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小心一点不碰到他的伤口。”沉鹿说道。
护士长也只好点了头。
人家是男女朋友,不乐意让护士碰自己男朋友也是正常的。
护士长将清理的具体方法教了沉鹿,她听得仔细,还在一旁记了下来。
营养剂刚刚打完,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帮沈泊行擦身体。
护士将东西搬过来后,和沉鹿一起把病床推到了卫生间。
“那沉鹿小姐,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喊我们。”护士十分不放心地说道。
“好。”
沉鹿看着躺在那儿睡大觉的沈泊行,然后凑过去,把他的衣服解开。
腹部往上胸口处的伤最严重,听医生说,如果恢复得不好,还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以后的身体会变得比较虚弱。
这里不能碰,更不能随便挪动他的上半身。
沉鹿看着他的伤口,眼睛就控制不住地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他身上已经有了很多伤,但这次的伤口最是严重。
她不敢去多看,擦干眼泪之后,拿着毛巾擦他的脸,小声嘀咕着,“以后要是我老了生了病,你要不这么伺候我,你就真是坏蛋一个。”
“以后有没有我活的时间长还不一定呢。”
“等你去世,我就找一个比你还帅的老头。”
“今天去公司差点没把我累死了,好多文件看得我字都快不认识了。”
“还是画画好,等你醒了我就再也不碰那些东西了。”
她和沈泊行在一起本就喜欢说一些日常的事情,这会儿沈泊行不搭理她,她自己一边轻轻地擦过他的身体,一边喋喋不休。
“我还踹了封自霆一脚,就跟上次踹王易卿一样,也不知道够不够重,算是给你报了一仇。”
她说着,毛巾往下擦去,落在他身体的某处,脸有些红。
忽然想到她离开多和那的前一天晚上,高兴得睡不着觉,把沈泊行也闹得没法睡觉,他拉着她做到精疲力竭,这才睡着。
沉鹿低低吐出一口浊气,闭着眼睛,伸过手,在那上面随便擦了两下,又拿东西盖住。
饶是这般沉鹿脸上的热意都没有消退。
沉鹿换了一条毛巾,仔仔细细将他的腿和脚都擦干净,给他换上了新的衣服,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大功告成后,沈泊行被推出卫生间,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沉鹿换了一身衣服,也洗了澡,这才重新到沈泊行房间,坐在他身边,一边看慕容给她发来的消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首都沈家内部的人,已经陆续开始向封家以及其他人抛售沈氏的股份,用不了多久,沈家就能有绝大一部分人从首都沈家这个保护壳中脱离出去。
他们不相信现在昏迷的沈泊行能力挽狂澜,封家开始了疯狂进攻,没有钱,就去银行贷款,压期货,割更多的韭菜,搅乱市场。
距离沈泊行昏迷才不过过去了短短六天,封自霆就从银行贷走了数以百亿千亿的资产,以股份,地皮作为抵押,拿着那些钱,抢占沈家,盛央在国内所有产业的所占份额,市场波动不可谓不大。
股份是最容易受到波动的地方。
封自霆放出了沈氏掌权者出事昏迷的消息,沈氏,盛央的股票就开始疯狂下跌。
这件事是慕容给她发过来的。
“如果把我的名字拿出来,会不会让股市稳定住?”沉鹿坐在那里,思考着自己的名头能不能用的具体可行性。
最后她暂时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来,打算慕容如果找不到办法的话,再提出来。
紧接着,沉鹿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给洛竹河打了一个电话。
二人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沉鹿再挂断电话时,脸上多了很多笑容。
她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多,歪在床边,打起瞌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