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中时我顾着你小,不碰你。”沈泊行慢条斯理地抚着她的后背,“现在大学了,自然能做一些高中没法做的事儿。”
沉鹿:……
我还没上大学不也做了吗。
她在心里吐槽,这话却又不敢当面和沈泊行说,因为以他的坏心眼肯定不会放过她。
沉鹿眯了眯眼睛,在他颈窝蹭了蹭,打了一个哈欠,“我想睡觉。”
沈泊行嗯了一声,“睡吧。”
二人也不提去床上,沈泊行便这么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像是抱着只小猫似的,抱着她安静休息。
……
沉鹿做完日常练习,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说笑的声音。
她扭头看了过去,发现顾老爷子的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应当是外国人,虎背熊腰,甚是高大。
沉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然后去一旁沏了茶。
“难为你跑这么远。”顾老爷子很是高兴的说道。
“父亲得知我将母亲的画带到国内很是生气。”男人声音温和,不急不缓地说道,“前些日子是我太忙,没能来得及过来拜访,是我的失误。”
“哈哈,没关系,请进。”
沉鹿将茶泡好,刚要悄悄给顾老爷子打了招呼就走,谁知顾老爷子看到她,便招了招手,“鹿鹿,过来。”
沉鹿:……
好吧。
她脚步一转,只好走了过去。
“爷爷。”
顾老爷子给她们相互介绍,“这是安德烈的儿子,格劳·卢斯·安德烈,安德烈,这是我的孙女,沉鹿。”
原来是那个古怪老爷爷的儿子。
看上去年龄不过三十岁左右。
沉鹿快速从他的脸上掠过,恬静漂亮的脸蛋上没有挂上笑意,“你好,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鼻子高挺得很,又长了一双鹰眸,看上去很是不好惹,不过看到沉鹿,他还是露出的绅士笑容,抬手,“你好,美丽的小姐。”
他的话顿时让沉鹿回忆起了那个老爷爷的贴脸吻。
沉鹿打了一个哆嗦,倒不是觉得不合适,而是她不习惯和不熟的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安德烈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画拿过来让顾老爷子瞧瞧。
门外等着的助理们听见安德烈的声音,就把画给搬了进去。
上面蒙了一张油纸,安德烈小心将油纸取下来,露出里面的画。
顾老爷子看到上面的损坏,不由叹道,“怪不得你父亲想寻找人将它修复。”
这是一张仕女图,看年份也是古董,价值不菲的同时也代表着老安德烈和他妻子的感情。
“它本来是完整无缺的。”安德烈说道,“因为一些无法逆转的事情,它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顾老先生,您有办法将它复原吗?”
顾老爷子大半辈子痴迷国画,不仅自己会画,也会去找那些残缺的古画尝试修复性的延续绘画。
这张仕女图特征典型,是朝代十分明显的古画,通过相同的颜料和技巧,修复并不困难。
顾老爷子想凑近了看用的具体是什么颜料,沉鹿便走过去扶住他。
“这个颜色……是孔雀石的头绿吧?”顾老爷子沉声说道。
古代用所用的颜料,大多是矿物经过提取,分筛制作成成色不同的颜料,孔雀石提取后就分为头绿至四绿。
沉鹿之前听顾老爷子给她讲过不少,也因为孔雀石的颜料在国画中用得极多,所以专门让她看过。
她对颜色的敏锐程度,让沉鹿瞬间就看出那到底是什么颜色。
“是头绿,应当是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