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爹爹他们知晓,望母亲替我遮掩一二。” 丞相夫人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故作惊讶道:“这是为何?” 谢长安摸了摸耳朵,笑着道:“否则我便又要被念叨了。” 丞相夫人恍然大悟:“原是这样,那你放心,母亲定不多嘴。” “多谢母亲。” 话音落下,金珠拿来了披风,那是一件有些厚重的披风,上面的绣花精致华贵。 丞相夫人接过披风替她披上,披风很大,她整个身躯都被罩在里面只露出一截脖颈和一颗脑袋在外面,披风的衣角还在地上拖曳了一截。 丞相夫人替她系好,笑得慈祥:“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上路吧,早去早回。” 周围有不少百姓好奇驻足围观,裴寂雪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温和伪装,引得不知多少少女芳心遗落,都偷偷去瞧他。 若是前世,谢长安定要吃味了。 可如今,她只是移开了视线当作没看见,视若无睹。 裴寂雪暂时搁下心中疑窦,这么多人看着,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于是,他笑着朝谢长安伸出手掌:“菀菀,咱们走吧。” 谢长安垂眸望着他干燥的掌心,伸手拉了拉雪婳的胳膊,径自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雪婳一边扶着她走,一边表情惊惧的扭头看了一眼被落在后面的三公子,悄声问她:“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当众给三公子难堪……不太好吧。” 围观百姓自然也没料到往常恨不得黏在裴寂雪身上的女人会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 谢长安也悄悄对她说:“莫慌。” 其实她也挺慌的,但是她知道他已经起疑了,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到了马车前,小厮赶紧抽下楼梯请她上车。 裴寂雪依旧站在原处,手掌还僵在半空中,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些凝固。 他桃花般的眸中暗潮翻涌,盯着谢长安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丞相夫人拍了他一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追上去?你又是哪里惹长安生气了?” 裴寂雪经她提醒才敛了神色,放下手,望马车那边走去。 贴身侍从跟在他身边窥见他难掩阴沉的脸色,忍不住道:“公子您先别恼,全盛京的百姓都知道夫人打小便心仪您,之所以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您的脸,许是嫉妒心在作祟。”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裴寂雪脸色缓和了些许,他脚步慢了些,语气意味不明:“哦?许三,你详细说。” 许三赶紧压低了声线:“毕竟公子是盛京三公子之一,何等光风霁月,您往门口这么一站,刚刚属下也瞧见了,多少小姑娘偷偷瞧您,夫人自然不开心。” 裴寂雪笑了一声,有些冷:“荒唐,难道本公子为了她日后要效仿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许三道:“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女子大多善妒,顺着点就是了,老夫人交代了让公子务必为了大业忍耐些许。” 裴寂雪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冷哼一声撩袍上了马车。 谢长安抱着汤婆子坐在马车一侧,望着窗外露出一个沉静的侧脸,另一侧更宽阔的地方显然是留给他的,看着倒真跟赌气似的。 裴寂雪坐下以后整理了下衣摆,吩咐了一声:“走吧。”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