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沈祖霖没说完,就被老妈揪住了耳朵。 “咋不创死你呢?小王八羔子。” 不光刚那护士生气,老婆被气跑了,这回老妈也火冒三丈。沈祖霖就是有能惹恼全世界的本事。 “还他妈往沟里靠,交警都去调查案发现场了,你全责。是大卡车给你让路,你差点给人家别沟里去。你是不是让鬼附身了,打从小暖出去,你就丧胆游魂的。” “我真没事!这吊瓶打不打都是一样的,这针打完就停了,不用你还给我。你再发给我,我也不会收。”沈祖霖对于母亲的两件指控,都没反驳,因为对于实事,也实在没什么好抵赖的。 只是急着跟姜生暖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从会走路就会骑摩托,前年有个外地来的小老板调查,想投资咱们乡村,我还骑过他那个野摩托呢,在沙石地爬坡都没摔。肯定是老婆走了,把我好运都带走了。” 姜生暖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想走过场的问候两句,不显得太无情。 “疼不疼。” 她以为只是走过场,其实含了情义,不自觉倾泄了出去。 老妈终于舍得放弃继续□□他的耳朵,沈祖霖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耳朵,拿那只还粘着胶带、带着针孔的手,去揉了揉,才自言自语说: “你们怎么都这么嫌弃家里?人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老妈嫌弃乡村的医院,老婆嫌弃乡村的农活。 到底嘴上有个把门的,没说老婆和老妈,连狗都不如。 只是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咱们家乡多好啊,有山有水有树有花有草,这两年老有城里的大老板开车过来买地皮,不知要捣鼓什么,养老还是开发。我正打算跟小寒去钓鱼呢,让你喝上秋天第一口鲜鱼汤。咱虽然没有秋天第一杯奶茶,第一根烤肠,但是咱们有小河鱼呀。城里那些大饭店,花高价都买不到呢。” 姜生暖原本还想感动,可是一想到,即便他把鱼钓回来,杀鱼的是自己、刮鳞片、掏内脏、煲鱼汤的是自己;大家吃完,洗碗刷锅的还是自己,弄得一身腥,顿时觉得那鱼汤不鲜美了。 “你自己好好的。别总去掏鸟,伤天害理,有些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要是误伤了,要坐牢。” 媳妇儿一关心自己,沈祖霖就容易飘,一飘,就容易得意忘形。 “那还有鱼是国家保护动物呢!我要是坐牢不更好,反正你讨厌我,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坐牢了,你正好有理由离开我了。” “挂了。”姜生暖不想听他这乌鸦嘴又信口胡诌。 “别挂别挂,我疼死了,老婆,那护士之前肯定是杀猪的,把我按到那儿,跟过年抓猪似的。都不如你温柔,我想让你回来给我换药。”沈祖霖话还没说完呢,姜生暖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视频。 沈祖霖怕老妈担心,连忙从瘫着的姿势,从床上支棱起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我好了,今天就出院!” 姜生暖挂了电话,去到小区里的喷泉边上简单洗了个脸,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有下楼买早餐、遛狗、打太极的市民陆陆续续起床,看见喷泉这边一幕,忍不住将脑袋转了过来。 一个小孩指着她,大声笑起来:“这个人怎么喝喷泉里的水啊?这里面的水好脏的,昨天我家狗狗还往里撒尿了。” “是啊,以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