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掀起眼皮慢条斯理的道:“进来啊,怕我吃了你?” 沈安安存有警惕,站在门口不动:“不是做饭吗,这里怎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耐:“这是茶室。” 尚延川伸手撩开身后的帘子,一个具有古风的小灶台印入眼帘,蔬菜肉类应有具有。 沈安安:“……我也不会用这玩意啊。” “里面构造还是现代化的。”姚尘解释,顿了顿,觉得不妥:“今天叫你来,不是让你做饭的,他是在逗你。” 沈安安脸上闪过不解:“不做饭我就走了,下次也麻烦说清楚,我没有义务陪二位喝茶聊景。” 一晚上赶两场很累的,她轻轻松松和同事们打麻将不开心吗? “有正事。”尚延川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空位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艺术品般的点了点面前的椅子:“坐下来说,你会感兴趣的。” 放给别人或许会好奇,在沈安安眼里就是纯纯的把戏,她眨眨眼:“拜拜。” 说完,沈安安走的潇洒,顺势帮关上了包厢门。 尚延川额头划过黑线,起身追上她:“和我回去。” “我不,我都说了不感兴趣,你是聋子?” “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沈安安皱眉:“我知道,不用你说。” 尚延川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是宵虎。” “那是谁?” “你刚才在茶室见到的那个男人。” --------- 姚尘常年身处高位,早就练就了遇事波澜不惊的心理素质,但当他和沈安安面对面坐在一起,竟然有些不自在。 “事情就是这样,多年前的事情是一场意外,我遭奸人算计,误伤到了你母亲,宵虎是我的手下,他跟了我一辈子,现在我有了家室,宵虎自作主张帮我承担了下来,我也是前天刚知道。” “对此,我深感抱歉。” 沈安安眉目绷紧:“你怎么证明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姚尘抿唇,朝尚延川的看去,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母亲背部有一颗红痣。” 沈安安‘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拿起眼前的茶杯朝他脸上泼去:“老流|氓!” 尚延川看着姚尘满脸水渍,没忍住勾起嘴角,磁性的嗓音很是腹黑:“确实,老流|氓,这种隐私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 “……难道不是你应当回避一下?” “你又没说。” 姚尘用纸巾细细擦拭,每个音节都咬得很重:“我是没说,但我给你递眼神了。” “是吗,我没有接收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故意把我叫过来一趟总不能光是告诉我真相吧?”沈安安极力逼着自己冷静,杏眸冰冷刺骨。M.. 尚延川的朋友,而且是皇室,有身份有地位。 当年她的母亲只是一名平凡的女人,无权无势,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姚尘肆无忌惮的二十多年,不可能因为良心发现找她相认。 可能他认为宵虎身体有隐疾,有暴露的风险,干脆亲自出面,拿更大的好处摆平她。 姚尘颔首:“没错,我想要弥补你,首先你情绪别这么激动,我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