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征摸了摸胡子,之后摇头道:“以在下之见,此事虽然极为凶险,但是却也大有可为。”
黄通判顿时眼睛就亮了:“如何说?”
吕征道:“您想,您平时虽然跟陈志明走的比较近,但是却也并不是完全与他站在一边。他这一下倒台,现在民众正需要一人站出来好好安抚。此人那就非你不可。而那郑恐这一次是冲着陈志明来的,又不知道您是什么情况。”
黄通判想了想,顿时点头:“有道理啊!”
吕征嘿嘿笑道:“正是啊!所以这么好的机会,咱们正应该充当和事佬,安抚民意,之后想办法尽快把郑恐给送走。只要他一走,咱们便可以从长计议。要是运气好些,甚至还能吃些汤汤水水的。”
黄通判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要是跑了,叫他知道定会以为我是心虚!”
吕征竖起大拇指:“黄通判您真是有大智慧!不怪您能当上通判!”
俩人对视一眼,一起嘿嘿阴笑起来。
黄通判道:“那以你之见,我该如何?”
吕征压低声音,道:“您当一身悲伤,最好是痛哭流涕,之后好好演一场戏!”
黄通判当即点头:“明白!”
他说着便去准备大葱,往袖子上抹了抹。
结果等到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莫卫在外面拍门:“黄通判,黄通判,快开门!”
黄通判顿时一惊:“莫卫?”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就看到莫卫拿着一堆的东西站在门口,道:“黄通判,陈志明通敌叛国,铁证如山,都在这里了,还劳烦您往上面通报一下。”
黄通判急忙接过那些通敌信笺,之后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稍后我就写信给我舅舅蔡太师。”
他提起蔡太师的时候语气极为恭敬。
“如此甚好,那某先回去了。”莫卫事情办完,这便回去。
送走莫卫,黄通判看着手中的这些信笺,忽然之间一拍额头,道:“哎呀,哎呀呀呀,差点犯了大错!”
吕征惊讶道:“这如何说?”
黄通判郁闷道:“当时那陈志明说要去清河县找郑恐麻烦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这我要是去了,那不就是猪撞树上了,我撞猪上了,追尾了吗?”
吕征顿时愣住了:“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黄通判道:“这要是到时候这陈志明往我身上一泼脏水,那我不也跟他一样完蛋了吗?”
“这……”吕征愣了一下,扼腕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黄通判也郁闷了好一会,忽然他看了看吕征,却是大笑起来,道:“有了!”
吕征疑惑道:“怎么了?”
黄通判笑道:“我去不合适,吕主簿你却没有这个问题啊!平日里你与那陈志明走的就不近,也不总出门,一般的百姓都不认识你。而且虽然那些泥腿子不见得有多拥护你,但是也不见得就有多恨你不是?”
吕征顿时一呆:“所以,黄通判您的意思是……”
黄通判道:“你直接带人去安抚百姓,之后把所有罪状都推到这陈志明身上,平息民愤,之后想办法先把那郑恐送走。到时候我定与我舅舅蔡太师好好美言几句,推举你坐这恩州知府,如何?”
听了这话,吕征的心跳都快了半拍。
他虽然是主簿,但是之前一直被陈志明压着,说话不算那!
如今陈志明倒台了,他正好借机上位。
有黄通判与蔡京举荐,此事成功率极大!
到时候他就是这恩州的一把手,再有黄通判在一旁……
那便是真正的只手遮天了!
“好!”吕征衡量一下,当即点头:“那我这便去,黄通判您便只管等我好消息便是!”
想到就做,吕征当即整理了一下行装,之后又故意弄了些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