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一口一个师娘,给王雪烟羞的不行,不过却是伸出小手牵着郑恐的衣袖,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恩,”郑恐则是轻轻点了点头,之后问道:“马都怎么样了?”
郭思急忙汇报:“回师尊,那些马目前正拴在后院的马厩里吃草料。”
郑恐道:“恩,你们先练着吧,我带娘子去看看。”
郭思几人急忙行礼:“师尊师娘慢走!”
郑恐带着王雪烟径直到了后院,刚一进门就看到张成礼正带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在看那匹小黑马。
“张知县,”郑恐走过去好奇的看着那老者在那忙活,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问道:“这位是……”
“郑英雄,”张成礼微笑道:“这匹小黑马虽然生的瘦弱,而且先天还有残疾,但是血统却是着实的纯正的契丹马。所以我特意请咱们清河县的兽医张田来瞧瞧,看看还有没有一救。”
一听张成礼这话,郑恐当即点头:“原来如此,那结果如何?”
那兽医张田起身后一脸沉痛的摇了摇头,道:“唉,没救啦,没救啦。这马的先天基础实在是太差了,可能是小的时候生过病,如今别说当种马了,老夫刚才刺激了它一下,连反应都没有。”
郑恐:“这么严重!”
“唉,”张田收好他的医疗器具,道:“张知县,小人实在是尽力了,可惜……”
张成礼付了他半两银子,道:“麻烦你了。”
“客气客气。”张田说着就要走,结果刚好这时候王雪烟走上前去,摸着小黑马的马头,小声说道:“小黑,你发生了什么事,能与奴家说说吗?”
张田看着这个场面,在一旁提醒道:“小娘子,这马是牲畜,怎么能听懂你说的话?”
郑恐在一旁笑道:“我家娘子能听懂兽言。”
“有这等事?”张田顿时一愣,这回他可舍不得走了:“那我可得听听。”
很快,就看到王雪烟与这小黑马呢喃着说了一会,之后扭头冲郑恐说道:“相公,小黑真的是太可怜了。”
郑恐好奇道:“怎么说?”
王雪烟这就开始讲起:“小黑原本是它们那马群里马王之子,从出生的时候起就是它们那马群中最靓的崽。更是与马群中最漂亮的小红马订了娃娃亲,两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结果就在它一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从那时候开始小黑就再也没有发育了。唉,一开始马群中的那些马都还对它抱有希望,后来眼看它一直都是这般模样,所有人都疏远了它。那匹小红马更是跟别的马跑了……”
郑恐:“……”
你等下啊,这个情节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原本的天才,忽然变成了废材……
娃娃亲的未婚妻更是悔婚,跟别的马跑了……
郑恐走过去,上上下下在这小黑马身上一顿乱摸——这马是不是身上哪里有个什么戒指手镯之类的,里面藏了个药马?
王雪烟疑惑道:“相公,你找什么呢?”
郑恐赶紧停下:“啊?没找啥。”
这时候一旁的张田差点没笑出声来,道:“小娘子,你这倒是编的一个好故事。”
王雪烟顿时嘟起嘴:“人家才没有编呢!小黑就是这么说的!”
王雪烟能与动物沟通,郑恐自然是知道的。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说道:“烟儿,你与这小黑说,就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马穷!”
王雪烟当即便把这话与小黑说了。
霎时间,就看到这小黑眼睛都瞪大了,鼻孔喷出一股热气来!
有效果!
那就得下猛药了!
郑恐继续道:“你再与它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生来就低人一等。身残,但是志气不能丢!子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吃得苦中苦,方为马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