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樱:“……”
从江市飞离阿尔卑斯山最近的机场要十几个小时,初樱将医生说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再不许陆寄淮有过分亲密的行为,理由就是他毫无克制力。
一个半小时后,初樱和陆寄淮就今晚上睡觉的问题产生了分歧。
飞机上有房间,舒适的双人床,主卧自然是给主人准备的。
主人指的是陆寄淮和他的太太初樱。
飞机上的随行人员很贴心地将初樱的东西都放到了这间卧室里。
陆寄淮爱干净,他进房间后扫视了一圈后先去冲了个澡。
洗完后,他换了一件黑色丝缎的睡袍,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一双漆黑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亮得惊人。
但等他出来后,房间里却没有初樱的影子,他眼睛里的光瞬间暗了下来,眉头紧蹙着,环视了一圈房间后一边把腰带系上,一边走了出去。
这架飞机的随行人员都还在各自岗位,见到陆先生从房间出来,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安静地站在一边。
“樱樱呢?”他沉着声音问道。
“太太就在先生隔壁的房间。”飞行管家微笑着回答。
陆寄淮转身就朝那儿走去,到了门前,他忽然想起上次打开门看到初樱做健身的动作,忽然转身朝身后扫了一眼,“别在这儿站着。”
一行人心领神会,立刻闪人,毕竟沈特助叮嘱过,一切都听陆先生的安排。
陆寄淮敲了门。
初樱出来开门时外面裹了一件大衣,不为什么,就因为沈诚之收拾的那些衣服都是麓山别墅的衣帽间的那些,连睡裙都是黑色蕾丝边的。
她一出来就看到陆寄淮头发湿漉漉的像是淋湿了毛的金毛站在门框边,那头发淌下来的水都滴进了他的睡袍衣领里,湿了一片,丝缎材质的睡袍就这么贴着肌肤,下面肌肉的形状都清晰可见。
已经见过陆寄淮几次穿类似的睡袍了,初樱已经可以做到比较淡定了,她人就抵在门口,不许他进去,“还要飞十几个小时,你回你自己那儿睡觉。”
“你困了吗?”陆寄淮的脚也单手撑住了门,看着初樱警惕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一声。
初樱立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困了,我今天在工作室练了一天舞呢。”
“我也困了,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樱樱?”陆寄淮脚也抵住了门,只要稍稍用力一点,就能推门进去。
他低下头来,声音有些轻,近乎呢喃,像是怕别人听到,又像是故意这么贴着初樱说悄悄话,近在咫尺的眉眼里浸满了深情。
初樱以为他要强行破门而入,立刻用了点力气抵住了门,她的脸不受控制的有些红,但是嘴里说的话义正言辞:“医生说了不行。”
她本以为陆寄淮还会纠缠,结果他转而用低低的声音说道:“那你陪陪我,我头疼,你陪我看部电影。”
或许是有了他上一句话的前提,初樱很容易就答应了他,“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陆寄淮目光落到初樱身上,大衣将她裹得紧紧的,他看不出哪里需要换的,但他点了点头,松开了门,往外边的墙一靠,“我就在外面等你。”
初樱将门关上,想想还上了个锁,然后从行李箱里翻了翻,找出一件比较居家的料子舒服的毛衣和裤子换上。
她打算出去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那封写好的情书。
初樱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踌躇不定要不要拿给他。
当时或许是凭着那个高中女孩子的话一股劲写了那封信,现在那股劲散去了一些,她又生出些怯意。
不是敢不敢,而是该不该。
这一封情书不像是其他的东西,将会是她主动给与陆寄淮的。
哄失忆的他开心吗?
初樱的视线从包上收回来,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后却又停了下来,她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