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到底谁夺冠,因为在他接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中,连三大赛的奖牌都拿过,区区一个公开赛,他真不怎么在乎。
然而只因为自己的能力指标最适合,他最终还是被强迫执行了这套战术。
这叫盛情难却,他只是为了给各方一个面子。
他执行得没有任何问题,但最终仍然是输掉了。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锅。
是王超的纠错能力太强,心里素质太好。
他觉得很冤,因为欧洲总动员最后的结局是帮助一名亚洲选手改正了打法中的若干缺点,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现在很明显,大家觉得是拜耳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
拜耳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安静的坐在罗尔斯科夫身边,打算装死。
可等了很久,英格兰主教练却没出现。
罗尔斯科夫只能打电话过去问,结果英格兰主教练找了个相当蹩脚的借口,说要陪皮克进行赛前特训,不来了。
一时间,房间里诸人有些尴尬。
大家都是老狐狸,谁都猜得到英格兰主教练到底是什么心思。
因为拜耳战败,所以欧洲联盟已经算是瓦解了,接下来,对英格兰而言,打不打的过王超已经不是当务之急了,当务之急是先打赢半决赛。
毕竟英格兰属于新崛起的协会,皮克可没有拜耳那么洒脱,他现在希望竭尽全力拿到更多积分,即便打不过王超,能多赛一轮也是好的。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刚刚完成超进化的新世代球员,他有无与伦比的犀利反手,却在其他方面多有欠缺,这种情形下,对他而言,想赢比赛,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战术,而是临场状态。
所以,与其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只要自己能打疯,把反手的威力全部挥洒出来,那么就算破绽百出,也未必没有取胜之机。
米歇尔愿意过来,是因为他半决赛打王超。
但皮克不愿意过来,因为他半决赛的对手正好是德意志选手沃尔夫。
所以德意志与英格兰之间,就出现了一条无形的裂痕,而皮克此时所谓的特训,假想敌绝不是王超,而是此刻正坐在房间里的德意志二号种子沃尔夫。
……
在欧洲人搞串联的时候,王超也正从蔡国栋的房间里出来。
教练组的大佬们拉着他一遍遍的问,问他是不是故意引诱拜耳消耗体力的,王超只觉得冤枉,苦笑摇头,奈何众人不信,秦华昌甚至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仿佛是在嘲笑他敢做不敢当。
“如果不是故意引诱他,你至于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吗?”
“如果不是故意引诱他,你怎么可能输球输得那么兴高采烈?”
“你这明显是阴谋得逞之后忍不住内心的喜悦。”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还不老实交代!”
到最后就连何敬平都狐疑了,偷偷拉着王超道:“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放心,我绝不告诉他们。”
但天可怜见,自己真没这个意思啊……
自己真的是想要堂堂正正打一场的啊……
明明是拜耳自己要搞事,搞着搞着体力又跟不上,相当于祭出了一把双刃剑,最后割伤了自己。
所以走出房间的时候王超的心情很复杂,自己明明没出手,可好像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出手了,而且这个阴招使得如此不露声色,不但瞒过了所有欧洲人,甚至把华乒教练组都给蒙住了。
那么,自己得有多坏?
这小银币的标签大概是撕不掉了。
他叫上吕飞扬,找了张球台,陪他练球。
但吕飞扬今天的状态却很奇怪,该拉的球不拉,该拍的球不拍,整个就是一个失魂落魄,打着打着,王超不动了,道:“你怎么了?”
吕飞扬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看王超一眼,眼神里带着